力耗尽,回天乏术之症,幸陛下不追责于医者,且赐金于太医院,臣等愧受。”
秋瑜摇头叹气:“咳粉痰是急性心衰引发肺水肿的典型症状,有人猜他是病毒性感冒一直没好,导致了病毒性心肌炎,然后急性心衰……但他一辈子砍那么多人,倒霉的都是敌人,临死也没为难医生,史书说他暴君着实是过了。”
在医学生看来,永康帝实在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病人,可惜天不假年。
吕晓璇垂着眼眸,看炉中的火光闪烁着,让她想起瑛瑛才出生那两年,生命脆弱得就像快熄灭的烛光,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有时抱着发烧的孩子发呆到天亮,手指时不时摸摸孩子的脉搏。
“我不知道瑛瑛以后还会不会做皇帝,可他不会是暴君,因为他是理解我的。”吕晓璇喃喃。
秋瑜:“理解?你可以告诉他未来吗?”
吕晓璇:“很遗憾,每当我想透露有关未来的事时,都没法发出声音。”
秋瑜:“我也是这样。”
吕晓璇看着掌心:“我本以为他会被环境塑造成古人,可当我决心出门做官时,他外公特别生气,想把我关家里,而瑛瑛却偷偷把攒的零花钱都塞给我,让我走,你懂这种感觉吗?在全世界都不懂为何我不愿意在家里做娇小姐时,只有他支持了我。”
禹朝的其他男人和女人都不懂吕晓璇的抱负,在心灵的层面上,吕晓璇是彻底的孤身一人,要是没有瑛瑛的理解,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秋瑜听懂了吕晓璇的话,他单手托腮:“我懂你的意思了,的确,和瑛瑛相处的时候,那种孤独感是会消失的,他很开明,嗨,扯远了,我猜着您今晚会来,本来是想问您一件事的。”
吕晓璇:“你说。”
秋瑜正色:“您穿越的时候,是不是在七星岭?”
吕晓璇点头:“不错,我穿越的时间是2023年的八月十二日,穿越前的位置是七星岭,那里正在挖掘我这一世的父亲吕房的墓。”
秋瑜:“在您去吕房墓前,是不是还阻止了一场观星爱好者的纠纷?”
吕晓璇:“是的。”
“那就对了,”秋瑜对她鞠了一躬,“我穿越前所在的时间地点和您是一样的,吕警官。”
吕晓璇:“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秋瑜抬头,微笑道:“我看过您穿便衣狙击劫持小学生的瘾|君子的那个新闻,您的枪法和您的凉鞋一样,都是牛皮的。”
早在看到吕大人那身军人气质时,秋瑜就觉着她不是一般人,知道她是那位警察后,秋瑜彻底安了心。
他自我介绍:“我穿越前主业打排球的,副业医学生,主业副业水平都还可以,大二参加了大学里的天文社团,写毕业论文写得快升天的时候,被同学拉去七星岭看流星雨。”
秋瑜提了提自己穿越前的名字,吕晓璇想起了什么,揉揉眉心:“我知道你是谁了,小伙子还挺谦虚,你是拿过国际赛事金牌的,那可不是还可以的水准。”
看竞技运动的人大多慕强,上辈子网上给体坛帅哥搞排名的时候,手头没块金牌的运动员都没资格入列,秋瑜这小子不仅榜上有名,排名还很高,就是因为他长得好,实绩也过硬,吕晓璇有个小同事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下班聚餐时还用手机给他投票呢。
她打量秋瑜,感叹:“你的脸也和上辈子差不多,只是你现在才八岁,我才没认出来。”
秋瑜咳了一声:“我也没见过您这么年轻的模样呢。”
二十一世纪的吕警官四十多岁,和眼前这个二十四岁的版本差别也不小。
秋瑜继续说道:“当时七星岭除了我们社团,还有两个南韩游客,一男一女,几位白领女士,在流星雨下来的时候,我感到头晕目眩,晕倒以前,我看到那对南韩游客还有一个女白领也倒了。”
吕晓璇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