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承宗把自己的发现还有疑惑跟这位墨师傅一说,这位名叫墨森的锡匠微微笑了起来,“殿下真是好眼力,没错,我就是墨者……”
“呵呵呵,不知先生是墨家三派的哪一派?是相里,是相夫还是邓陵?”李承宗在听闻墨森承认自己就是墨者之后,端正了脸色,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也不怪李承宗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这墨者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要知道墨者“”以裘褐为衣,以跂蹻(草鞋)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生活清苦。墨者可以“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这是怎样一种境界,这是最高境界,超乎生命之外,为了践行墨家的思想,这是一群可以置生死于度外之人,这样的人有哪些?我给大家说几个,从古到今,文天祥,于谦,杨涟,抗日战争中的数千万革命同胞等等,这样的一群人,由不得李承宗不尊重他们。
“呵呵呵,殿下,我虽然姓墨名森,但我的祖上却是相里勤的后人,您说我是墨圣门人相里勤的后人…….”墨森说道……
李承宗与陌生谈的很是投机,双方大有相见恨的意思,直到李承宗送走了墨森之后,他径直来到了杨蓉房中,把自己碰见了一个墨者的消息一说,最后他问杨蓉,“蓉蓉,你上一世是个历史学博士,那你跟我说说,明明在战国时期还是显学的墨家怎么就销声匿迹了?以至于碰见一个墨者都是一件稀罕事了呢?”
“咯咯,不得了啊,阿威,你可知道这个墨者所在的墨社可是被称为华夏的共济会,这样的组织不神秘才怪哩……”杨蓉前世是历史学博士,她对先秦历史门儿清,“阿威,你知道不知道的创始人,墨子可是一个理科男呢…..”
“啥?墨子是理科男?”杨蓉歪了楼,作为老公的李承宗也只能跟着歪楼。
“咋,你不相信啊,阿威,你也是理科生出身,你们理科生的思维不是强调逻辑性和实用性么,墨子就是这样一个以严密逻辑思辨闻名于世,却又沉默如金的哲人;同时他还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学家,一个独具创新意识的伟大工匠;一个反对战争,不惧怕战争,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强大防御技术的思想家;此外,他还是一个心怀世界的侠客…….你说他的徒子徒孙,那些墨者是不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是常见了,烂大街了,那还叫精英?”杨蓉给出了一个这样有些滑稽,但却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李承宗听了是一头的黑线,自家媳妇实在是太厉害了,歪楼了还能再把楼扳回来,“那蓉蓉,你说既然墨墨子如此了得,墨家也是一时的显学,那为什么秦汉之后,墨家就逐渐不见了,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了一个活的墨者,我还以为墨家已经划了休止符了呢…..”
“咯咯,难得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姐姐今儿高兴,就好好的给你掰扯掰扯,墨家的过去,阿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墨家是战国显学,那你知道墨家的群体主要是什么人么?”杨蓉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承宗的问题,而是她反问了李承宗一个问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别看李承宗这小子也算学识渊博,但若是说他对诸子百家都了如指掌,那肯定是在说胡话,因为这个墨家,李承宗就是停留在前世看秦时明月才知道墨家的阶段。
“咯咯,阿威,你绝对想不到,墨家的主体会是平民百姓和手工商从业者………”杨蓉笑着说道,从杨蓉的描述里,李承宗知道作为墨家思想奠基人和墨家的创始人,墨子出身时已经不算贵族了,先不讨论墨子的祖先是否显赫,到了他这一代,能够考据的就说墨子可能是一个工匠家庭。
按照杨蓉的说法,墨家牛就牛在这里,整合了受众最广大的阶级,首先,广大的人民群众来自五湖四海,在裙带关系和血缘关系盛行的贵族统治下,人民群众要聚在一起,那么怎么办,当然是讲兼爱,视人之身若视其身,视人之国若视其国。不分彼此,平等相处。讲非攻,我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