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你说放在哪?”四周那么黑,陈多财啥也看不清楚,“要不直接敲门得了?”
钱氏啐他一句:“傻啊,直接问就承认蛇是我们放的了,陈卿那个贱货能放过我们?”
陈多财嘟嘟囔囔,嫌弃钱氏啰嗦。“我是她大哥,就算打死她也不为过,一点药算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钱氏懒得理他,一挥手让他闭嘴,弯着腰贴到了灶房处,门都没进,地上就放着一小堆柴火,上边罐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有股怪味在空气中飘散。
钱氏眼睛一亮,确定道:“这就是药了!”
陈多财疑惑:“你怎么知道?”
钱氏啧他一句,指着旁边那破碗说:“这不就是药吗?这个破旧的罐子放在这里一看就是熬药用的,怕不是一会夜里还要起来喝,多财拿回去,连这个碗一起拿走!一点都别留给他们,让他们死!”
陈多财不肯干,这会还在讨价还价:“那么烫,什么东西都没有,你怎么不拿?”
钱氏咬牙,催促他:“你快点拿,再不拿被他们知道就惨了,闹出点事富贵媳妇还没有过门,小心娘打死你!”
王氏最近心情很不好,陈多财是知道的,他左瞧右瞧在附近柴堆抓起一把稻草将就这哎哟哎哟不断发出声响把那破罐子给拿走了。
钱氏在善后,其实是趁着时候看看院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但是她很失望。
傅家是穷出鬼了,什么都没有!
不甘心之下,她重重踹一脚灶房的门边出气,门框不算太结实,这么一踹竟然发出了声音。
钱氏东西拿到手可不怕傅凛发现,接连着踹上好几脚,大有种不把门踹散就不罢休的意思。
屋外不远处的傅凛看着心疼,若不是陈卿拉着他,就要冲出去跟他们算账!
“嘘,再等等,再等等。”陈卿安慰他,俩人靠的很近,近到傅凛低头便可以吻上她的发丝。
傅凛当即就不知所措起来。
小鹿乱撞,差点撞死。
陈多财和钱氏拿了别人的东西大摇大摆不说,就这傅凛家门口泥墙外边就坐下准备开动。
钱氏扒拉破罐子,拿着刚才顺手牵羊的碗,借着月光眼里有惊喜:“没想到这死丫头吃的还那么好,什么病了,就是馋了,吃肉,我都没得吃!”
罐子里头有草药的味道,更多的是折耳根,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被她捡出几块猪肉。
陈多财一听就急着,旁边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就下手,“你少吃点,给我留点。”
钱氏臭骂:“不给,你要吃肉不会叫你娘买,那些银子存着干嘛?给富贵用?”
王氏这些年贪了陈珍陈卿俩姐妹不少银子,富裕着,还要求他们夫妻两个银子上交,平日里吃饭一点油水也没有,钱肯定是藏起来想留给陈富贵用!
陈多财撇嘴不以为然,手里一把就抢过那个罐子:“我是男人我要吃你还能不给?小心我休了你!”
钱氏冷笑,一边嚼着那肉一边道:“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休了我?我先休了你!不知死活的东西,别以为你偷阿娘的银子我不知道,我要是说了看她不打死你,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一提起这事,陈多财蔫了,愤愤道:“住口,就是你事多,你不是也花了?还说我,你要是敢说,你也不好过!”
“那你也别说休不休的话!”
这俩人还真是奇葩,天生一对。
叽叽喳喳完全不怕被人发现,狼吞虎咽把东西给吃完,钱氏还过分的将罐子就地摔碎,得意洋洋:“气死那个贱丫头。”
陈多财不管这等小事,饱的不行,一整罐的汤阿水啊都下了肚子,大摇大摆往家走:“回家。”
直到他们俩人不见,傅凛和陈卿才在黑暗中出来,傅凛十分不解,看着地上的罐子,眉头紧蹙:“阿卿,干嘛不让我出来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