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
这栋楼远比校园内其他建筑物矮小, 一共就层,位思学楼的后面——除了学校中央那座小拱桥外,还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志学楼。而实验楼, 坐落在那条路的尽头。
据陈大壮所,那条路只在两个时段开放,一个是他们这边组织去体育馆、机房或者美术教室上课的时候,一个是有值日生去打扫卫生的晚自修。其余时间, 就算去遭遇鬼打墙。
白天还好,晚上的话,搞不好被困在那里一整夜。且不不出事,夜不归宿身就算违反校规。再加上实验楼身不安全……所以有条件的话,他们几个剩下的能力者, 都尽量把值日打扫的工作揽来。
志学楼这边一共两个班, 轮流派人去打扫, 一次只派两人。陈大壮眼睁睁地看着杨不弃将一瓶矿泉水放了小张桌上,下课后又动对小张了什么。小张微张着嘴愣了几秒, 拧开矿泉水喝下去, 当场不省人事。
陈大壮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只觉自像是围观了一场宫斗赐毒。杨不弃倒是镇定:“假死药。只是让他睡一儿。”
他控制了一下用量,实际效果相当昏厥。作为一个“女巫”,他对每种毒药的功效和使用都很有把握,基不出错。
而且他仔细研究校规了。一旦确认是真的身体不适, 学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翘掉接下去所有的学校活动与教师指令——往好的方面想, 起码小张不用担心下午继续被点名扣分了。
杨不弃是这么和小张的。这孩子是心眼实, 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陈大壮:……
问题是你这算是身体不适吗?你这是连呼吸都快没了吧?就这么拉去医务室,真的不当场被人埋掉吗?
“没办法,毕竟假死药么。”杨不弃一边帮将人抬去医务室, 一边道,“放心,实际就睡一觉。等他醒来我再赔礼。”真要糊弄不去,他当场再把人弄醒就是。
“……”
陈大壮显然仍是不太放心。不好在校医比大壮好糊弄,简单检查了下,了声“没治了,快死了”,然后就将人扔在了病床上,非常冷静地给开了病假证。
就很随。
小张得了病假,可以避开下午的所有课和晚上的冒险,他因为助人为乐,一次得了学分,杨不弃顺利上位,终挤进了晚上的值日生队伍。
他们都有光的未来。
*
相比起杨不弃那头,徐徒然这边的氛围就有些尴尬了。
原因很简单。她来想的是和朱棠一起去实验楼,互相照应;结果因为自首内卷,她和副班直接占掉了值日生两个名额,剩下朱棠,一脸懵逼。
不仅此,数学老师还当场又扣了徐徒然两点学分——这下可真给扣成负分了,徐徒然脑子里的作死值都开始哐哐涨了。
令她外的是,数学老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没有再给她额外的惩罚。
徐徒然心里不由奇怪,奇怪之余,又尽可能地自救了下——她在下午的语文课上,再次偷偷放出个四个灵异物件,激得班长又一次和其他同学互殴。借着拉架,又得分。
好歹是给赚回来了。
而关数学老师的疑问,直晚自修时,她勉强算是得了答案。
“她不是不想罚你。而是你已经被派实验楼了,就算要罚,得等你活着回去行。”
当天晚上,实验楼前。梳着高马尾的副班长一边整理着自的书包,一边淡淡回答着徐徒然的疑问。后者深深看她一眼,终问出了那个在很久的问题:“
你底是谁?”
副班将包甩在背上,反手亮出一张印着火炬图案的名片:“艾叶,大槐花原驻守能力者,生命炬级。你是姜老头的人?你那两个同伴是?”
“啊?不,我慈济院的。徐徒然。”徐徒然蹙眉,“你怎么以为我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