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的地方!”屈眠脸色更红了,放在桌上的双手攥成拳头,“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在打听他们。他们这是在隐晦地威胁我。这张纸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再参与,他们就要——阉了我。”
“咳!”旁边杨不弃一个没忍住,差点被奶茶呛死。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然它一个女校,给我寄什么入学函啊。这明摆就是威胁、挑衅,这个传销组织,他们的心机,绝对不简单。”
徐徒然:……
不,简单点,揣测的方式简单点。
它可能真的只是单纯想让你去它那儿读书而已。
徐徒然默默喝了口饮料,避开了屈眠难掩愤怒的双眼。
她现在似乎明白,为什么原身会觉得屈眠很像她的白月光顾晨风了。
这种奇特的脑补方向,真就是一样一样的。
*
——对,“它”。
徐徒然当然不会认为,那金香树学院会是什么“传销组织”。
原因很简单。
就在她将屈眠拿出的那张入学邀请函翻开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面的斑斑血迹。
像是梅花一般,稀稀落落地点在纸张的内侧里。血迹的中间,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大致就是在通知屈眠在规定时间前前往学校报到,巧的是,最后的报到期限,就是今晚凌晨三点。
此外,学校的详细地址,则完全被血渍糊住,看不清楚——不管从哪个层面看,这都不像是张正经的入学邀请函。
而且正常情况下,人收到这种东西,不论是否当真,总该先是觉得怕和怪,而后才是其它情绪。
可屈眠。他话里话外,只有对那个“传销组织”的义愤填膺,似是根本没察觉这张邀请函本身有多诡异。
徐徒然与杨不弃对视一眼,将那张纸摊开来推到屈眠面前。
“诶。”她敲敲桌子,“你再看看,能看清这上面的学校地址吗?”
“能啊。怎么不能。”屈眠莫名其妙,“这不写得很清楚吗,香樟路23号。”
“23?”徐徒然道,“就一个入口?”
“是啊,上面就写了一个。”屈眠不解眨眼,“38号嘛。”
徐徒然:“?”
“到底是几号?”徐徒然懵了。
屈眠再次看了一眼邀请函,一脸茫然:“我刚说了呀,46!”
徐徒然:……
你买彩票呢一次一个数?
很显然,眼前的屈眠某个层面上也已经不对劲了。看到的门牌号都变来变去,自己还茫然不知。徐徒然无奈地拿出手机将他刚才说的三个数字记下来,刚想再问什么,一旁杨不弃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放下了饮料杯。
“我大概知道什么状况了。这事要不交给我处理吧。”杨不弃按住一旁徐徒然的手,正色看向屈眠,顺手收走了他手里的邀请函,“我有一个朋友,是专门对付这类传销的警察。我现在联系下他,你等等就跟着他走,可以吗?”
“警察?”屈眠微微瞪大眼,“可我之前报过警了,没用……”
“我这个朋友不一样。他是专业的。”杨不弃语气坚决,“我现在就让他来接你。你接下去听他的安排就行,今天晚上哪里都不要去,明天天一亮,我来接你,送你回家。
“回去之后,你就认真备考,不要再想这些事了。那个女孩的事情,会有专人负责的。”
或许是因为有之前的交情在,屈眠听他说得笃定,逐渐冷静下来,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杨不弃收好那张入学邀请函,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打了个电话。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左顾右盼地走了进来,汇合后和杨不弃简单交流两句,带走了屈眠。
“那人好像就是慈济院的吧?”徐徒然等两人走远了才小声道,杨不弃点了点头,“嗯。他会催眠。主要是为了控制住屈眠,让他今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