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万嘱咐的东西照样能当没看到。
“……能不能告诉我你上来是为了什么?”顿了两秒,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要不你先下去吧。有什么要办的事,我来帮你做。”
那这可不成啊,作死这事又不兴代打……
徐徒然斟酌了一下词句,正要说话,忽听身后房门“咔哒”一声响——
紧跟着,在两人防备的目光中,一个熟悉的人影打开门,走了出来。
“咦?”小张抱着那个西装娃娃,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重点不该是你怎么在这儿吗?!
徐徒然默了一下,一指小张,试探地看向杨不弃:“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他的,你信吗?”
杨不弃:……听你鬼扯!
*
至于小张为什么会出现在十五楼,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这事儿还得倒回徐徒然刚偷摸着溜进楼道说起——就在她溜进楼道没多久后,小张也跟着进去了。
他当然不是为了去十五楼。当时十四层打得昏天黑地的,还时不时有女鬼爬进来,小张待得人都快麻了,又顾忌着徐徒然隐藏大佬的身份,不敢躲到更里间的屋子里去——他记得清楚,徐徒然当时就是从卧室里抱了一堆可憎物出来的。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啊?
左思右想,他最后还是决定,冒险冲出去。
他带着罗宇的那个西装娃娃,抱着脑袋冲进楼道,本打算只往下走一层,然后就转乘电梯,却万万没想到,刚走没几步,他的娃娃就掉了。
严格来说,是跑了。
——那西装娃娃本就是被能力者强制驯服的可憎物,因为身上带着束缚,才被迫听话,按照命令行事。然而先前徐徒然将西装娃娃交给小张时,他没接住,让这东西摔了一下,好巧不巧,正好将它身上的“束缚”,摔裂了。
西装娃娃因此挣得了部分自由——再加上远离徐徒然后智商逐渐回笼,它当即就做了个或许能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它要越狱。
于是它就趁着小张不注意,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挣脱在地,迈着小脚丫跑了。
小张慌乱之下,为了追它,也跟着跑上了楼。没想这会儿楼道的封闭空间已经形成,他所在的楼道又正好没人驻守。小张怕别人知道这事要怪他,也没敢求助,就那样自己追着西装娃娃一路跑、一路跑……
稀里糊涂地,就跑到了十五楼。
“等等,这里是十五楼吗?”小张说到这儿,转头看了眼门牌,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闯进了一个多了不得的地方,“卧草!卧草草!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上来的啊!”
一旁两人:……
徐徒然有生之年,终于体会到了被其他人当面凡尔赛的感觉,心情一时非常复杂;杨不弃一手拍上额头,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没记错的话,每层楼道的入口也贴有规则纸……上面不是写了,如果暂时没有看到驻守人员,就请站在标记旁边等待吗?”
小张:“……”
人家当时很慌嘛。
“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徐徒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转头看向小张,“别说,从某种角度来看,你还真是个人才。”
杨不弃:……哪方面的人才?作死的人才吗?
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行了,都别扯了。”他严肃地盯着两人,“现在,趁着查若愚还没过来,赶紧都下去——我盯着你们下……”
话未说完,旁边徐徒然脸色倏然一变:“不,他来了。”
杨不弃:“?什么?”
“查若愚,他上来了!”徐徒然说着,下意识地往楼道里看,果然看见一个人影,正倒提着斧子,沿着楼道缓步而来——
难怪,她自带的危机预感响得那么厉害。
小张当场变了脸色:“那快走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