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里面还是没我的戏份。”
“我教训他不是因为被丢石头,”方遥扯着罗漾,在同一场长椅上,近距离盯住这张真诚到极具迷惑性的脸,“你既然在场,应该知道真正原因。”
罗漾:“……”
“为什么不说话了?”方遥歪头,语气轻快,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疑问,却根本不等罗漾回答,“因为说谎话会被我识破,说真话就没办法再隐瞒。”
四目相对,罗漾的睫毛轻轻发痒,因为来自方遥的呼吸。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扯得很近,方遥压根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
“丢石头的家伙说了我父母的事,所以我才差点失控,才心情不好,这么关键的起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把你想起来吗?”方遥不是质问,只是陈述自己的疑惑,连语气都淡淡的,却比那些凶狠的咄咄逼人还要危险。
罗漾不再打太极,选择坦诚:“我是希望你快点想起来,但没必要说这些细节,你也不会想听。”
方遥不喜欢被人单方面做决定:“丢石头是我十几岁时发生的事,你说看见我的父母很忙,我一个人在家,那应该是……六岁前?你说我长大了,进了调查局,那应该是十六岁以后,所以这条支线【不为人知的他】,哦不对,应该是‘不为人知的我’,你还隐瞒了多少?”
罗漾:“……很多。”
当彼此心照不宣,两个字足够了。
方遥笑,却没温度:“藏着不说,是怕我像那时候一样生气发疯?”
罗漾:“怕你像那时候一样难过。”
方遥:“同情我?”
罗漾:“心疼你。”
问的人不信任,但答的人没说谎。
虽然这并不是罗漾想要的,他不希望在方遥想起一切之前,就坦白“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对于记起一切的方遥,“罗漾大哥哥”才是可以接受的存在,就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闪现的“云云二号”,哪怕参与了自己的所有童年噩梦,也是那些噩梦里不那么可靠但绝对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伙伴。
但对于什么都想不起的方遥,提前坦白的罗漾,只会成为一个窥探到自己人生最黑暗不堪梦魇的陌生人。
方遥不可能会喜欢面对这样的陌生人!
事实也的确如罗漾预料的发展。
方遥把他松开了,不打算再问“藏了很多没说”的“很多”还有什么,像是怕自己真的失控。
周身散发的危险消失,浅棕色眼眸也归于淡漠。
可罗漾清晰感觉到,那个刚走出忏悔室、愿意被自己扯着单聊的方遥也消失了。
姜饼小人毫无预兆投射,冷冷荧光在昏暗教堂里刺痛罗漾的眼——
支线行程:【不为人知的他】(+5%,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罗漾怎么也不会想到,苦寻不得的支线进度居然在这里往前拨动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刻?
难道因为自己承认了,知道方遥父母的事?
需要自己为方遥找到的“最后一块记忆碎片”又是指什么,让方遥也想起莫比乌斯环里的记忆?
若真是这样,还需要盒子寄语说?罗漾从记忆迷宫里出来见到方遥,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好不好!问题是现在自己能承认的都承认了,还能做什么去推动支线剩下的10%?
投射屏不理会罗漾的绞尽脑汁,更新完旅途信息,悄然消失。
但就在它消失的刹那,教堂里响起一个声音,纯净悠远,如礼堂钟声,温和舒缓,似天父慈爱——
【方遥,罗漾说他还隐瞒了你“很多”,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了?他在你所有最重要的人生片段里都留下过足迹,你不想知道得更清楚吗……】
方遥身形一怔,瞳孔轻微收缩,这是记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