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萧复和自己一起下马车进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萧复停下脚步:“为什么不能走。”
林子葵看他一眼:“刚刚半个时辰和你白说了是么?”
萧复提着灯继续走:“我和状元公议论国事,不可以么?”
林子葵摇头:“议论一整夜么。”
萧复:“不行啊?本王政事勤勉,兢兢业业,日以继夜,从不懈怠。”
林子葵仍然坚持:“你先回侯府,再过来,你若是不想跳墙,我昨日看见那边墙根有个狗洞。”
萧复再次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子葵,你不让我走正门就算了,还让我钻狗洞?”
林子葵抿唇:“是个大狗洞,在一丛杂草里。你也可以跳墙,挖地道,随你便。总之,就是不能让人晓得,你夜宿状元府不归。”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大业着想,他心里有千秋大业和君王名声,无法兼顾儿女私情。
萧复一下生了闷气,将灯笼一并递给他了:“送到了,拿着吧,我走了。”
林子葵已经走到了院子外,接过带着温度的灯杆子,萧复却转身就走,林子葵不知道他待会儿还来不来了,萧复大喊了一声:“你进去歇着,让人打水来,等下洗脚!”
说完,萧复就用身法走没影了。
正大光明地从林府出来了,萧复上马车,还掩耳盗铃说了句:“本王和状元公相谈政事乏了,走了,起架回府。”
林子葵将灯笼挂上,就嘱人去烧水来,这府中下人小厮他从来没有请过,都是萧复安排的,他说过都是信得过的,让他放心用。
他这里其实根本就不太用人,除了洒扫的活,就只剩下煮饭和烧水。
整理书目,林子葵还是一贯喜欢让墨柳来。
林子葵自己将房中的蜡烛都点上了,水也打来了两桶,冒着熏腾的热气。
挨着侯府的墙那边传来了一声咳嗽,跟着,萧复就推窗跳进来了。
林子葵正坐下脱鞋袜,闻声去看他关窗:“你怎么走窗。”
“不是你说的么,别让人看见了。”萧复转过来,“这次没人看见,真没人。”
“好了,你过来洗吧。”水有些烫,萧复坐在他和铜盆对面的矮凳上,林子葵弯腰蹲下来,帮他脱鞋。
萧复也时常这样给他脱鞋袜,林子葵做起来也自然,罗袜要一日一换,萧复可没这个习惯,得他每天提醒才知道。
熄烛后睡下,手脚都是暖和的。
圆月的月光映照在光洁的地面上。
萧复从侧面上床,睡在外侧,拥过去道:“我想起来一事。”
“什么?”
“你以前写的治水论,让钦差带去山西治水了,他治水有功,论功行赏,你也该受赏,你方才让我不要封赏你,可这是你写的治水论,怎么不能封赏了?”
“我不需要。”林子葵闭了眼,满扑鼻都是萧复身上的气味,“不需要封赏,治水论能造福百姓,就是幸事。”
“你怎么不需要,你要养家糊口,要了封赏,给娘子买新衣裳。”
“娘子每日上朝,不需要穿新衣裳。”那是国库,不是萧复的私库,难道整日没事就给自己封赏么?
萧复仰起头来了:“娘子要穿……再说了,我不穿,你难道也不穿么?”
林子葵:“朝廷给我发了常服。况且我什么官制,就该穿什么衣裳,十日一休沐,哪来的时间穿自己的新衣裳。”
“我改一改?五日一休沐如何。”
林子葵就睁开眼了:“不行。”
“那你什么都不要,我给你升官?治水论这么大的功劳,本王要让礼部写赞书昭告天下,那篇治水论是新科状元写的!”
林子葵再次闭眼:“睡了啊,不说话了。”
萧复:“……我现在睡不着,”他翻身坐起来了,“林郎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