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出乎意料的软和,这股柔软,一直沿着手,蔓延到了萧复的心头,他心情变得极好,挠挠林子葵的手心。
“这么乖啊,都不动弹的。”
随即林子葵把手抽走了,侧躺着背过身去,将手揣在怀里。
萧复趴过去看他:“醒了?”
没声儿。
人还在睡呢,估摸是被他给挠痒了。
昏昏沉沉间,林子葵睡到了晚上快戌时,睁眼时,尚且以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一片漆黑,林子葵摸索着坐起身,喊:“墨柳……”
床榻上有股馥郁的香气,应当是西域的香料调制而成的,夹杂道观的檀香,这样的气味,让他脑海里一瞬浮现出萧复的红衣来。
“不对,这里是……”
还没等他醒神,帘幔被一只手撩开了,屋里很暗,只点了一盏烛火,萧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眸光柔和地看着他:“林郎醒啦。”
“二、二姑娘?!你怎么会……”林子葵突然惊醒,也突地想起来了,下午发生了什么。
萧复故意失落地道:“林郎忘了,自己醉酒后,对我做了什么么?”
林子葵:“……”
林子葵:“我真的……我难道真的。”他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腰带散开,有些凌乱,发冠也散了。
“二姑娘……”他艰难地咽了下唾沫,眉眼间俱是惊惶,“我可是,对你做了,不、不端正的事?”
“林郎你,”萧复嘴角翘起来,“抱着我不撒手,抓着我的手摸来摸去,说我身上真好闻。”
林子葵:“…………”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真的那样做了?
他呆滞了好一会儿。
萧复倾身,眼眸里有流光在闪烁:“你不记得了么?你还会把下巴放我手里。”
林子葵隐约有点印象,表情更呆滞了。
“二姑娘,我……”
他面红耳赤的,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系腰带:“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我过两日,就回金陵!向令尊求亲于你!”
说完,忙将怀中的平安扣取了下来。
“这是家母留下的,不是什么贵重物什,就是一个寻常的料子,祖传下来的,到我这一代,我娘亲交代过,是给、给……儿媳妇的。”
萧复的手迟疑了下。
林子葵将捂得温热的平安扣,放在了他的手心,眼神真诚,纯质得叫人动容。
萧复的手心平摊着,有一瞬觉得不该收。
收了,就好像意味着不一样了。
林子葵面颊红透了望着他:“二姑娘,你,收下吧,我自知贫窭浅陋,配不上你,我向你发誓,会努力考取功名,留在金陵做官的,明年考不上,我便再等三年,总能考得上的!我一定会让你做进士夫人的!”
他心知一块平安扣证明不了什么,脑子想起里还有一些契书,放在了唐兄那里。
萧复望着他的眼神又沉了一点,什么也没说,手指慢慢将这枚平安扣捏住,收进了怀中。
林子葵看他收下,也松口气,连忙下地找鞋:“我的鞋,鞋呢……”
“你的鞋脏了,我让元武去给你刷鞋了,还没干。”
“那、那我……”
“穿我的鞋吧。”萧复提了一双给他,“我男装多。”
“……嗯。”林子葵没有拒绝,两只脚穿进去,发现这双鞋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了些许,自己穿上,都大一点,二姑娘这脚……可真是莽啊!
哪有女子,生这么大双脚的?
心里感叹了句,林子葵站起身来,萧复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他的肩上,这件大氅宽敞,裹上立刻显得他更小一只了。
萧复说:“你那件斗篷也脏了,我丢了。”
林子葵表情一愣。
萧复注意到了:“很重要么?”
林子葵:“是……中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