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十倍,一点也不苦。”
盐田晒盐出现的时间并不晚,在现在沿海一带也有盐田晾晒制盐,只是现在的盐田制盐还比不上熬制制盐的原因是熬制制盐好歹能除去一部分杂质,可现在的盐田晾晒制盐就是挖个坑,把海水灌进去晾晒,晒干出来的东西……应该叫做盐和其他物理化学杂质混合物,和直接喝海水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盐田制盐法的成型要到千年后的宋朝中晚期,一直到那个时候人们才略微掌握了粗糙的提纯技术,然后盐田制盐才迅速发展起来,食盐的价格才一降再降,宋朝经济的繁荣,和其掌握的盐田制盐技术有着十分直接的联系,凭借盐田制盐提纯技术,宋朝大量的对外出口食盐,从世界各地得到了数不清的财富。
“这个技术最根本的核心是杂质提取,好在黑石已经掌握了这个技术,我和墨家弟子一起学的,可以用草木灰过滤,然后再蒸发……”赵不息的声音越来越小。
吕雉听不太懂赵不息说的杂质提纯过滤蒸发时什么意思,她是纯粹的文科生,在这个时候文科人才不少,可理工科的人才是很少的,士人多学治国安邦之学问,诸子百家之中也唯有墨家会涉及一点工科。
可吕雉还是很耐心的听赵不息讲着什么是盐田制盐,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再一看,赵不息已经闭着眼睛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了。刚刚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有和吕雉一起讨论了半天怎么在齐地发展势力,赵不息早就累了,竟然是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吕雉轻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赵不息手边的纸笔收了起来,给赵不息将被子掖好,熄了蜡烛。
一室黑暗,一夜寂静。
晚风渐起,飒飒的秋风吹拂过院中枣树枯黄的叶,干枯的叶根从树枝上脱落,打着旋飘到了地上。
第二日直到快吃午膳,吕雉才把赵不息叫起来,赵不息哼哼唧唧,仿佛一只睡懵了的小猪,从被子里墨迹了许久来爬起来洗漱。
当她睡眼惺忪地往饭厅走,又听到了吕公教吕台读书。
“弟子入则孝,出则……”
赵不息听了一耳朵,笑了,慢悠悠经过吕公身边:“哟,昨天不是教的还是杂家的学问吗,怎么今天就换成《论语》了,我记得你家主学的是道家和杂家啊,怎么下一代要改学儒家了?”
吕公早在远远看到赵不息的时候脸就黑了,他怒气冲冲宛如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吕台挡在身后。
“你这竖子又来干什么?来带坏我的孙子吗?”
赵不息哂笑:“你也知道我昨日的行为才是带坏你孙子啊,我看你这不是很清楚什么才是带坏你家中子孙的吗,昨天我教你孙子吐口水,你今日就不让他和我接触,防备我如同仇敌一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吕公依然紧紧护着吕台,恶狠狠瞪着赵不息。
赵不息一摊手:“我这不是证明给你看,什么才是真的带坏小孩吗?我要是真想带坏吕雉,就应该给她吹枕头风,让她把你赶出家门,不赡养你,冲你吐口水,揍你。现在你还能呆在这里过含饴弄孙的好日子,那就是因为我善良,从来不带坏小孩。”
吕公被赵不息的歪理气得老脸通红,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赵不息:“你……你……”
赵不息呲牙:“你这老家伙,跟你讲不通理,你到现在都觉得你女儿是被带坏了吗?”
说到此处,吕公心虚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再让我听到你背地里骂我,我就真带坏你孙子了啊。”赵不息丝毫不给吕公留脸面。
对于骂自己竖子的人,赵不息不揍他一顿都是看在吕雉的面子上了。
吕雉虽说要离开沛县去往齐地,可也要等到过完年再去了,赵不息这次过来,主要还是要和沛县这边的势力处理一下徭役的各项事情。
沛县也是黑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颍川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