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本事如何?”
“他的智谋堪比姜太公。”赵不息道。
嬴政诧异:“有姜尚那样的智谋?那为何有这样一位顶尖谋士为其谋划的六国余孽还如此不成气候呢?”
“他以后是有姜太公的那样的智谋的,不过现在年纪还轻考虑肯定还不太周全嘛。”
赵不息挠挠头,现在的张良二十几岁,尽管天资聪颖,可还没有遇上改变他一生的黄石公,还是个有点任侠气的美青年,跟日后的谋圣没法比。
就像现在的陈平萧何和吕雉等人,都是聪明有潜力,也都不是完全体。像韩信项羽这种不用吃经验发育、一出场就是天下无敌的天才太少了。
嬴政也只当是自家女儿一向夸张惯了。毕竟在赵不息口中,她周围那一群老弱妇孺都是“大才”,嬴政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家女儿只要看到一个略有些本事的人,就会将其夸的天花乱坠。
“等日后你就知道张良有多聪明了。”赵不息看出了嬴政的不信,只撇撇嘴道。
数十里的路途很快就到了,张良已经派人在门前等候赵不息一行人了。
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嬴政跟在赵不息身后,用余光打量着这座有些荒芜的宅院。
得出了一个结论。
六国余孽的确很穷啊。
都躲在荒山野岭之中,难怪秦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见到张良和郑交之后,赵不息向双方介绍彼此。
“这是我的一个亲戚,赵便,是一个商贾。”
又给嬴政介绍张良和郑交。
张良略微有些警惕的打量嬴政,他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很危险,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危险。
嬴政脸上则带着亲切的笑容,亲切的同张良和郑交打招呼。
和赵不息熟悉的那副爱答不理看不起人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凭借着高超的情商,嬴政几句话就同郑交聊熟了,无论郑交说什么,嬴政涉猎广泛,几乎都能和他聊上两句,偶尔郑交提到嬴政不知道的事情,嬴政也会含笑倾听,时不时附和两句。
更让郑交好感大增,几乎立刻就要将嬴政引为知己。
张良落后几个身位,和赵不息并肩缓步走着,他轻声询问:“赵公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先前卖马,后来秦赵战事一起,马匹便卖不了了,现在是在做卖糖和香料的生意。”赵不息听出了张良的担忧,毕竟造反事关重大,无缘无故有一个陌生人进来总归是不让人放心的。
赵不息安抚的对张良笑笑:“放心吧,他和我的血缘在三代之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良愕然,又仔细看了看赵不息和赵便,二人的相貌果然有些相似。
这才欣然一笑,放下心来。
至于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私密之事,再问就不礼貌了。张良只要知道此人也是和他们休戚与共的便够了。
应当是自己多疑了吧。张良暗付,现在的六国之旧贵族人人喊打,他只听闻某人改名换姓逃脱秦的追捕,从未听闻过有人愿意压上身家性命来做六国遗民。
赵不息一行人有马车又离得近,收到消息之后来的最早,魏、齐二国之人则要再等几日才能赶到。
于是赵不息一行人就先住了下来。
“哎,我看你也不是不会说话嘛。”赵不息扒着嬴政的胳膊,戏谑道,“和郑交那糟老头子聊得那么愉快,怎么对着我就冷脸了?”
嬴政淡淡瞥了赵不息一眼,没有回答赵不息的问题,而是反问:“那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客气,对那个张良就礼数十分周全呢?”
行吧。
他们两个人一个觊觎郑交脑中的情报,一个馋张良的才华,谁也别说谁了。
“你知道这宅院的后院藏着的人是谁吗?”嬴政忽然发问。
赵不息挑眉:“你从那个姓郑的口中套出来的情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