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很好的驱赶蚜虫。
这种草被陈长命名为除蚜草。
棉花很容易遭虫害,将这种草和棉花种子间隔种下可以有效防止蚜虫害。
赵不息看着如和其他农家弟子将棉花种子小心翼翼地种下。她对于农活的熟练程度仅限于“能做”,比起术业有专攻的农家弟子差太远了,于是只能在田地边上站着看,顺便想一想该怎么挖一条水渠将此处和主渠联系起来。
棉花需水量比麦要大,她该召集一批人趁着棉花种子还没发芽先把水渠和水车等配套设施修好。
赵不息整整一上午都没有搭理嬴政,而是带着如在黑石内外到处转来转去看田地,拿着本子和炭笔估算今岁的亩产大概能有多少。
现在怀县附近的武德县也算是她的势力范围了,只要等陈平当上县令之后将其中对她不满的人暗暗拔除,武德县就算完全归于她属下了。
至于陈平能不能顺利当上县令,能不能在一年内拔除县内的刺头,赵不息一点都不担心。
此时的郡守对一郡之内的所有官员都有任免权,河内郡的郡守冯腾对陈平十分欣赏,必然会允许他担任县令,而凭借陈平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拔除武德县内不老实的刺头。武德县归属于她,那自己就要考虑武德县内黔首的生活如何了,起码不能再饿死人……
一直到下午该吃午膳的时候,嬴政才等来了蹦蹦跳跳来找他一起吃饭的赵不息。
“赵公,一起用膳吧!”赵不息仿佛上午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热情地招呼着嬴政和她一起吃饭。
将赵不息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的嬴政收回视线,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赵不息言笑晏晏着并肩前往赵不息家中吃饭。
二人说说笑笑吃完了饭。
嬴政用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夹着手帕擦拭着嘴边的饭渣,若无其事道:“我还以为黑石子生气不愿意再搭理我了。”
其实赵不息一走嬴政就后悔了,他不该那么着急把目的表现的那么明显的,本来是想从女儿口中打探消息,却因为目的太明显反而让赵不息生气不搭理他了,得不偿失。
赵不息看了一眼嬴政,用双手托着腮胳膊撑在桌面上,微微前倾:“唉,赵公是打算向我道歉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嬴政不说话也不看赵不息,只垂眸盯着桌子,仿佛上面刻着什么好东西一样。
“好吧好吧,有的人心眼小还好面子就是拉不下脸面来道歉的,哪怕他其实知道是自己做错了……赵公就应该学学我,不要让情绪影响自己太长时间嘛。”赵不息耸耸肩,主动站起来两步迈到嬴政身边拉起他的衣袖。
嬴政淡淡瞥了赵不息一眼,决定心胸宽大一次不计较赵不息辱骂君父的大罪了。
身体却很诚实的顺着赵不息拉着他的衣袖的力道站起往外走。
“好啦,下次不许再问我娘的事了,我都没问你父母的事情,你也别问我的……”赵不息拉着嬴政小声嘟囔着。
“你生父也不能问?”
“他啊,他可以随便问,反正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嬴政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