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修锻体之法,十几年下来,你至少也能比常人跑得更快,更有力气拿刀砍人,偏你父亲不知怎么想的,把你当闺阁小姐养大,你现在,恐怕用尽力气都提不起你父亲的那把长命刀吧?”
季天萤被崔近月说的有些羞愧,眼睛却越来越亮。
她脱口问道,“前辈,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江采容一惊,小声喊道,“少主。”
她对崔近月敢怒不敢言,可怕自家少主被骗,只能硬着头皮出声。
这位来历不明好坏不知的前辈,她光看着少主接近都胆战心惊,怎敢让少主拜其为师?
崔近月没理会江采容,只看着季天萤,认真道,“我从不收徒,不过可以指点你一二,你若是想学,我就把锻体之法教给你,这法子不能速成,贵在坚持,你学了便一日不练功都不行。”
“你能吃得了这个苦的话,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会将你能学的东西都教给你,只要你学有所成,日后就不会只能任人鱼肉,就算是死,你也可以选择死在自己手里。”
“季天萤,你考虑清楚。”
崔近月话音刚落,季天萤就跪了下去,干脆利落地给她嗑了三个响头,额间欺霜赛雪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然而她脸上却漾出了甜美的笑容,“崔前辈,天萤一定好好听您的话,无论如何,天萤都会坚持下去的。”
崔近月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也笑着对她道,“好姑娘。”
一旁的江采容,“……”
她刚才阻止不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还会惹前辈不悦,除了沉默,她只能沉默。
江采容心里哇凉哇凉的,她从未像此刻一样,盼着其他三位护法赶紧回来,别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困境。
虽然没认崔近月当师父,但日后能得她指点,怎么都是友非敌。
季天萤明显对崔近月亲近了些,于是抱天塔里的气氛也变得松弛起来。
她自然而然问起了崔近月和自己父亲的渊源。
崔近月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和你父亲是在你五岁那年相识,那时他不甘心,四处为你寻修补经脉的法子,有一回他身处险境,身边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人活着,我的船经过载了他一程。”
季天萤听到此处,看了江采容一眼,女护法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显然没想到能从崔近月口中听到这么一段往事。
她便心知,这是真的了。
季天萤也有点印象,在她小时候,季霄中的确出去过大半年,去时带了不少弟子,回来时只有独身一人。
因为她那时还小,季霄中什么都没对她说,所以她从不知,原来爹爹曾四处为她寻找修补经脉的法子。
崔近月编故事的时候,没忘从季霄中记忆中扒拉出可以利用的时间线,除了季霄中以外没旁人知道的事,自然能被她以假乱真。
当年季霄中的确是出了海,在遭遇了一些事后,只他一人死里逃生,后被一个路过的渔夫送上岸,这才辗转回到了极星楼。
她继续道,“天生残脉是无法修补的,你爹死里逃生也清醒过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补脉,他便把你的事告诉了我,他还告诉我,你无法习武,他怕你日后为人所欺,他又护不住你。”
听到此处,季天萤眸中水光盈盈,却咬牙没落下泪来。
崔近月移开目光,“我那时有一事未解,请你爹帮了忙,我欠他一个人情,他便与我立下誓约,若他一朝身死,我需来极星楼护你一程。”
她所说的这些,季天萤和江采容都没有听说过,却恰好与季霄中曾经发生的事对上了,让她们不得不信。
而且江采容比季天萤知道的更多,当年季霄中回极星楼后,对自己的遭遇闭口不提,只知道他好像是为人所救,而那人是谁,他从未提起。
现在想来,若是与崔近月做下这种约定,他当然不会告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