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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近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来之前,她就已经与陈风和商量过,她若想领兵出战必被阻拦。
可如果她敢立军令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在这军中,军令状三个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着丹书铁卷的威力。
果然,这几位将军一听军令状就让步了,他们是真心为她着想,军法严苛,立状可决生死,若是败了,她必死无疑。
他们自然不愿让她去赌这个万一。
不过崔近月也并不只是拿这个做由头,她想要光明正大领兵,军令状就是最好的利器,几乎能让所有人都闭嘴。
陈风和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重喝一声,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千霁既敢立军令状,你们竟还是当做儿戏?”他眸如鹰隼,扫过几人,“这是战场,我不会拿任何一个兵卒的命来开玩笑,虽然千霁是元帅的女儿,也是最有资格为他报仇的人,但她想领兵,这军令状就非立不可。”
“否则,你们让她如何服众,如何差遣手底下的兵卒?胜有奖,败必惩,才是我西北军的作风,谁都不能例外。”
他话中隐藏深意,四人尚且不知,不过他们都很清楚,陈风和所言极是。
崔近月在西北军中没什么根基,又是个女子,派兵给她很容易被诟病,而军令状又名生死状,非悍勇者不敢立,最能归拢人心。
因此,四人都不再阻拦。
崔近月见他们还没意识到其实还有别的选项,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了军令状交于陈风和。
于是,除了拿回穆钦的项上人头,崔近月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