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前往鬼杀队本部,只利用鎹鸦送钱送信保持沟通,没想到这次自己只是送信发了次牢骚,自己的曾孙孙竟然会冒着风险来看自己。
“初次见面,我是产屋敷信哉,姑祖母可安好?”
房间里没有外人,产屋敷信哉就没有遮遮掩掩,十二岁大的少年周身是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可能有些冲动,可看到姑祖母信件上的消息,父亲实在过于担忧。不过他已经无法行动,就让我过来看看您。”
无法行动,诅咒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就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这是父亲亲手编织的绳结,让我转交给您。”产屋敷信哉双手将一条绳结送到千岁面前,是用紫藤花汁液浸染的丝线编织的,“上面虽然有紫藤花的香味,但却已经稀释过毒素,不会对鬼造成伤害。”
绳结是用来挂千岁脖子上的御守的,她的御守当初施加过安倍晴明的灵力,直到现在都保存完好,但御守上的丝线就没那么结实了,几十年就会换一条,一直都是家族编织完绳结给她送过来。
千岁拿过来绳结,当场给脖子上的御守换上,分明面前的产屋敷信哉还是个孩子,但千岁就是觉得他真的好靠谱。
早知道她就不在给另一个曾孙孙的信里告状了。
“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想去弟弟安排的应酬罢了,你没必要特意过来一趟。”千岁有点不好意思,她把自己离家出走带的钱都拿了出来,连带着身上的大部分首饰都摘了下来,“都给你,别苦着自己,以后你当家用钱的地方多。”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和我说,我现在认识很多人呢。”
产屋敷信哉当然不会给千岁添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千岁的态度太强硬,他连姑祖母的钱都不想收。
千岁过去抱了抱自己年幼的曾孙孙,捏捏那张和她很相似的脸,想到因为寿命的缘故,这个年纪曾孙孙好像差不多要结婚了,她又把耳朵上的耳钉摘下来:“这个给你未来的妻子当礼物,我现在没有别的东西能给你们了。”
看来以后离家出走得多带点钱,不然真遇上曾孙孙连见面礼都拿不出来多少。
千岁摸摸耳洞,发现它没有消失后松了口气,都快一个月了她都不敢摘耳钉,刚刚都做好了回头让弟弟再给自己重新打的准备了。
“姑祖母......”
千岁说的轻松,但产屋敷信哉依旧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毕竟无惨想要利用姑祖母美貌的事实却是真实存在的。
一个出身平安时代的贵族姬君,却被迫以色待人,任谁怎么看都觉得是奇耻大辱。
产屋敷信哉不禁为姑祖母感到难过,他抓紧手里衣服,尽量不提这种伤心事,说起鬼杀队的一些趣闻。
少年再沉稳也只是个孩子,千岁的声音让他的精神陷入了极度地放松之中,他本想只说高兴的事,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将苦恼说了出来。
鬼杀队作为一个民间组织,得不到幕府的支持,因为携带刀剑,不少剑士出行都会被盘查,遇到不好说话的官员更是要将他们扣押来索取好处。
“不过还好,大家都很厉害,总能找到机会脱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产屋敷信哉连忙补救,又想转移话题。
“官方的支持呀......”
千岁的眼睛亮了亮,盘算了一下自己这些天认识的家伙,有好几个都能帮上忙,连带着她现在投奔的贵妇人的儿子康平都是幕府的高官。
现在天已经有点暗了,按理说到了产屋敷信哉离开的时候,他却被眼睛亮晶晶的姑祖母抓住了手臂。
“你等会儿,我让个人过来。”
千岁和侍女说了句话,不久后,门外就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
来人在门口平缓呼吸,简单打理了自己的外表,但即便如此,进门后的都无法掩饰自己言语中的激动。
“听说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