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一声不吭。
慧能躲在悟明肥硕的身子后面,本想辩解一句,牙关打着颤,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有那大胆的百姓,愤愤不平道:“他们平时仗着背后有贵人撑腰,到处欺负人。”
“那个李豁牙,前些时日看上了个小娘子,强行将她玷污了,扔了几贯大钱,说要纳了她。那小娘子失了清白,家中父母又怕他纠缠不休,就只能咬牙同意了。小娘子也是个性子烈的,当场就投了河,死了。李豁牙还到处污蔑,说是那小娘子见他有钱,想要勾引她,他看不上,小娘子就以死相逼。真是畜生!”
其他的无赖们,所做的恶行,也被百姓们一一道了出来。
张浚与赵开神色难堪,羞愧地道:“赵统帅,是我们失察,没能管好。”
赵寰没有做声,她眼神扫过众人,沉声道:“女人清白,在自己的心里。不在别人的口中。做坏事的是李豁牙,他才是罪魁祸首,该死的是他。这句话,我并非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因为,我是从金人的浣衣院活着出来,站在了这里。我并不认为自己不清白,依然坦坦荡荡活着,他们能耐我何!”
她指着案几后的娘子们,道:“她们以后,会与男人那样,进入衙门。凭着自己的本事,当差做事。谁说女子不如男,行不行,站出来比试后再说。”
先前赵寰被污蔑,任慧娘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除了愤怒,更替自己的以后担忧。
她们出来做事,肯定会遇到与赵寰相同的遭遇。若是被污蔑,泼脏水,她们该如何做才好?
赵寰道:“泼脏水的,不外乎仗着自己脐下那三寸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罢了!”
她眼神冰冷,看着无赖们,厉声下令:“将他们带过来,打碎他们的狗牙,切了他们那点东西!”
这下,周男儿与许春信威风凛凛上前,挥舞着刀柄,将无赖们的脸打得肿成了猪头,牙齿和着血喷出。
手起刀落,极为熟练地切下无赖们那丁点臭东西。
腥臭再次席卷了四周。
周男儿胡乱抹干净了刀上的血,冲着呆住,又忍不住激动的任慧娘她们一笑,道:“赵统帅说了,别与他们争论,更别去辩驳。你吵不赢的,这些下三滥的事情,越描越黑。只有让他们痛了,害怕了,以后才会闭嘴。”
赵寰沉声道:“光明正大比试,我欢迎至极。谁有本事,谁就上。敢造谣的,靠着污蔑照下三滥的谣言,妄想打垮对方的,就是此等下场。”
百姓中骚动起来,男人们神色各异。连打惯了仗的杨成义都看傻了眼,喃喃道:“被阉了,都断子绝孙了啊!”
悟明一点点抬起头,他终于活了几分,狠毒地盯着赵寰。
她此举一出,犯了男人们的忌讳,看她如何收场!
赵寰朗声道:“好了,接下来核实户贴地契,宝鸣寺的田产,归于衙门,全部赁给你们耕种,按照着家中壮年人口多少分。快回去吧,宝鸣寺功德箱里好多大钱,过年了,拿出散出去,大家都沾沾喜气。先到先得,发完即止。”
有钱发,有地分!
先前那几个无赖的下场,无人在意了。
百姓们很快一窝蜂离去,回家去拿地契户贴等。
悟明眼睛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赵寰对着杨从义道:“宝鸣寺的粮食,劳烦杨将军到时候带回去。过年了,多加一些,就当给大家添碗饭。”
粮草!
杨从义咧嘴笑了,吴玠说得没错,跟着赵寰,有饭吃!
张浚他们,此时方回过神,佩服又激动。
赵寰说,正好一起解决。
地契户贴田地变革,乃至寺庙的问题,她一环扣一环,真一并解决了!
只一想,就心潮澎湃。
雅州那边的马帮,互市,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