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为真正的慈悲为怀,何为真正的出家人!”
宝鸣寺的弟子,个个吃得肥头大耳,红光满面。若不是披着那身皮,那形态,十足的闲汉无赖。
坊间也有留言,好些宝鸣寺弟子在寺庙外有相好的妇人,不少弟子有家有业。
众僧道还礼,一起看着赵寰,肃然道:“佛道的名声,被玷污了多年。可怜我们力量不足,有劳赵施主,还佛道一片清净。”
他们走到一旁,默默念起了经。
无声与宝鸣寺对抗。
悟明站不住了,眼中狠毒闪过,他晃动着手中的佛珠,手指微屈。
站在身后的慧能得了指示,悄然往后溜走,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宝鸣寺的和尚们,高声喊道:“朗朗乾坤,赵施主颠倒黑白,一心要我们死。我们手无寸铁,只能求菩萨开眼啊!”
喊声震天,在他们的鼓动下,许多没主见的跟着他们一起喊了起来。
赵寰失笑,就这点本事啊!
张浚走上前,低声说了句。赵寰点头,道:“好了,开始吧!”
悟明站在最前,将赵寰与张浚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心一下揪得更紧了。
身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悟明愣了下,悚然回头看去。
杨从义骑在马上,领着骑兵而来。他拿着长枪,灵活在百姓中间拨弄,吆喝道:“站到一边去,不要挤!”
杨从义是吴玠得力部下,仙人关一战,他与吴玠互相配合,大败完颜宗弼。多靠他们守住了巴蜀,在百姓中威信仅次于吴玠。
百姓们不少人认出他来,齐声高呼:“杨将军!”
杨从义大着嗓门,嫌弃地道:“这般冷的天气,你们没事跑出来做甚!快过年了,家中的年货都备齐了?可有银钱给孩子们做身新衫?真是,也就是赵统帅心善,怕你们被挑拨着丢了性命!”
“赵统帅要杀你们?真是蠢!”
“若不是赵统帅用弓弩镇着你们,你们不动脑子,一窝蜂往前冲,人踩人,那可是真要命的事情。”
往年也有逢年过节时,人多拥挤,结果发生踩踏,死伤无数的惨事。
杨从义领着骑马的兵丁,如赶鸭子那样,将百姓与宝鸣寺的弟子分到了两边。
了无大师他们,与惊惶不安的他们站在了一起,不断念经安抚。
杨从义骑在马上,遥遥朝赵寰拱手,高喊道:“赵统帅,前面街头那些百姓,我已将他们赶回家去了。”
赵寰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以示知晓。
宝鸣寺的和尚,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杨从义的骑兵。加上没了百姓在前面送死,悟明的牙都快咬碎。
此时,数十辆骡马拉着板车,从人群中驶过,进了衙门。
“哪来的骡车?”
“这车里拉着何物?”
百姓们莫名其妙,悟明也怔住了。
衙门大门大打开,娘子与官吏,抬着案几出来摆好。案几上,堆放着匣子纸张,笔墨纸砚以及印章印泥。
十多张案几排开,加上几十个娘子,看上去蔚为壮观。
众人茫然,悟明更没了底。
坐在案几后的娘子们,他认得好些。任慧娘,杨蛮儿,赵玉娘等等,都是识文断字的大家娘子们。
先前他听说过赵寰找了娘子们办事,可并没有几人。
莫非,她又多找了许多来?
赵寰扬声道:“大家都知道,衙门的库房被烧了,户帖地契都化为了灰烬。没关系,反正你们家中有底,拿来衙门从立过就是。先从度牒查起。”
杨从义嗓门大,他将将赵寰的话,扯着嗓子大声复述了一次。
悟明浑身止不住哆嗦了下,宝鸣寺的众多和尚,有度牒者,不到一成!
和尚们也开始不安起来,他们中间许多人,都是犯了事,躲到了宝鸣寺去。
其中不乏好些沾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