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戳了戳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对方。
“那我会像炭治郎一样,带着你到处寻找重新变回人的方法吧。”
虽然疑惑于对方为何忽然这么问,但锖兔想了想,还是诚实地给出了这个回答,可见月却不太满意,追问道:
“可我不一定有祢豆子这份特殊,若我需要食用人类的血肉呢?”
话音刚落,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于自己的无理取闹,将手收了回来,“算了算了,是我胡思乱想,你就当没听过这些吧。”
哪知,她还没将手完全收回去,锖兔已经抢先拽住了她,甚至还紧紧攥在手里,一脸的严肃认真,仿佛在许下什么诺言似的,
“若你一定要食人血肉才能活下去,那我就一直用我的血肉供养你,直到找到能帮你变回人的方法,若是你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
对方捏着她手的力度大了些,却很小心没有弄疼她,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又接着说道:
“若你伤害到了其他人,那我就陪你,一起谢罪。”
见月怔住了,锖兔的表情太过认真,她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真正正的在描述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从两人牵手的地方传来,滚烫而炙热,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又在翻涌着澎湃的情绪,却又被其主人极力压抑着,更加显得晦涩难懂,见月的心不由得一颤,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长大许久了。
大概是由于身处鬼杀队这个环境中,周围除了主公大人和宇髓天元外,放眼皆是单身汉,再加上她本来在感情这方面迟钝又木讷,即使已经被幸村婶婶催婚催的都不敢回去了,潜意识依旧认为,自己还是个不需要考虑这方面的孩子。
然而,事实是,她已经十八岁了,而锖兔,也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个时代,他们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
见月脑海里飞快闪过她和对方相处的点点滴滴,做点心时随手喂到她嘴边的糕点,早起时给睡意朦胧的她梳发,见面时亲昵自然的小动作,然后……轰得一声,她炸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他们不对劲!
是她想的那样吗,不可能吧?!
打住,竹之内见月,你打住,不要再继续这个危险的想法了,你和锖兔可是纯纯的小伙伴情谊,友谊的小床(划掉)船,怎么可能说翻就翻呢!
她一边在心里极力说服着自己,另一边,却僵硬着身子,将手从对方的掌中抽出,一改往日说谎不眨眼的作风,异常别扭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见,哈哈哈。”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原地已经没有了见月的身影,徒留下锖兔,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
此时的月柱宅邸,无一郎正站在前院的道场中,手握日轮刀,屏息凝神,练习他自创的霞之呼吸。
下一刻,院子的大门便被人“啪”地推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来人正是见月。
总算她还记得自己有伤在身,没有使用呼吸法,一路跑来,也只是脸色白了些,并没有再出现那般吐血的情况。
看见院中的无一郎,她先是警觉地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其他人在,才松了一口气,挪到院旁的檐廊下,坐了上去,一脸的沉重。
无一郎淡定地看了眼她,便又将视线转了回来,继续看向手中的日轮刀。
唔,霞之呼吸的柒之型,还得再好好打磨一番……
勉强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月就看见自家那不肖徒弟完全没有在意她,自顾自练着剑,当即恶向胆边生,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的指导思想,上去就把无一郎拽了过来。
“无一郎啊。”
她纠结地看了一眼面前年岁不大的少年,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和对方吐露自己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