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虽然人不在培育师们的江湖,江湖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让一个从未习过剑的孩童,握剑两月,便成为鬼杀队柱级剑士,其艰难程度,差不多等于文盲上学两月,从大字不识到逆袭清北。
放到她的第一世,高低能拿到个高考名师的称呼。
“我是怎么训练无一郎的呀?”
听到桑岛慈悟郎的问话,见月歪头想了想,自信发言,
“只要训不死,就往死里训!每天累到倒头就睡,连吃饭都是我硬把他从窝里扒拉出来喂的。就是有几次,我下手没注意,差点把无一郎打死,不过幸好蝶屋离得近,抢救得很及时。”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灿烂洋溢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谈论刚刚的桃子有多甜,全然不知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恐怖。
闻言,桑岛慈悟郎一哽,这话他该怎么接,夸赞对方教学有方吗?
正好跑过两人跟前的善逸,完完整整听到了见月所说,脚步微微凝滞。下一秒,他一改方才哭哭唧唧的模样,神色一肃,调整呼吸,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原地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看见了吗爷爷,我很勤奋和刻苦很努力哒,求不要把我丢给竹之内小姐训练QAQ。
见月看着两人的表现,哪还不晓得是他们误会了自己,但是实情她也不好一一道出,便只能咬着手帕流着泪,默默接下了这盆“铁面严师”的脏水。
无一郎刚来鬼杀队的时候,有严重的睡眠问题。
早上还是那副小面瘫脸,整天异想天开的给云朵起名,好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只不过一到晚上,他就开始呓语噩梦,困囿于梦魇中,无法醒来。
见月第一次听到动静赶去的时候,就看见小小的无一郎蜷缩在被窝中,嘴唇发白,额上都是冷汗,还在含含糊糊地不停重复说着什么。
她将耳朵凑了过去,仔细分辨,才模糊听清,对方是在呼喊着家人的名字。
那个晚上,见月都没有离去,任凭无一郎死死握住她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握住水面上最后一根稻草,直至天明。
她还记得鸡鸣声响起之时,无一郎也同时睁开了眼睛,眼里还有未散去的惊惧和惶恐,但很快平复下来,梦境里所有的血色和悲伤,都被掩埋在那宛若春天的薄荷绿眼眸下。
“你怎么在这儿?”
他飞快撒开见月的手,对自己捏出的暗红色握痕视而不见。
至于见月,她也没有选择将这件事透露出来,而是如若无事地收起手,没好气地对着无一郎吐槽道:
“你还真是迟钝啊,如果我是敌人,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为了改善无一郎的睡眠质量,见月从忍那儿要来了修复助眠的药材,每天将对方训练得动弹不得,再扔进浴池里洗药浴。
一天艰苦的训练,再碰上舒舒服服的药浴,对方的睡眠质量得到了质的飞跃。
就是有一点不好,因为实在是太劳累了,无一郎总是泡澡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虽然见月认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说了他一个小豆丁有什么看头,帮他洗澡和帮小黑洗澡没有任何区别。
但为了男孩纸的清誉着想,见月还是很体贴的去找了【隐】的男性成员来帮忙捞人。(ps:率先排除了找前田正男,她对这个四眼仔的节操,仍持观望态度。)
现在想想,大概就是找来帮忙的【隐】部成员中,有人传出去月柱太过严厉,将名下继子训练的都没办法自己洗澡,才导致后来她都没有再收到可可爱爱的继子。
至于将无一郎打得半死这件事,见月表示,哦,这是真的。
别问,问就是她也没想到,这孩子剑术天分这么高,没想到却是个小脆皮,这让一向高魔抗高物防血厚攻击力又高的某六边形战士——月某,表示非常震惊。
回到现在,善逸已经那十几圈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