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举起,捂住了额头。
睁大了他那对,宛如大海般幽深的精神的死鱼眼,两行清泪默默留了下来。
见月起身,随意拧了拧身上的血衣,直到拧不出血水了,才满意地一掸衣角,准备离去。
“等等!老子允许你走了吗!”
一道怒斥叫住了见月,不死川抬头,额头还红肿着,眼神却煞是凶狠地紧盯着她,甚至能看见那双眼睛里蔓延的红血丝。
见月表示:小伙子挺狂啊。
“老子记起你来了!你就是两年前那个我欠着钱的债主,不准走!至少要养好伤再让老子还完钱再走!”
两年前?债主?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的见月耳朵一动,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不死川实弥,才恍然大悟般想了起来。
啊对对对,两年前,她刚开念时,确实请了一个白毛小不良吃了一碟萩饼。
但是因为这几年,众多变故接踵而至,她自己都疲于应付,早把这个还给她写欠条的白毛忘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对方和两年前相比,也长大了许多,脸上身上更还添了众多疤痕,才一时没想起来。
唔,我记得,他似乎是叫……
“四川……什么米?”
“是不死川实弥!”这句话,不死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跶出来,强忍住上去怒吼的欲望。
亏他这两年来,为了欠这一碟萩饼的钱而耿耿于怀!
跟着匡近加入鬼杀队以后,还时不时会回去那个小镇,看还有没有机会遇见她,将钱还给她。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独身回小镇看看,匡近也不会独自行动受伤,那他就更不会和富冈义勇这个讨厌鬼结伴出来做任务!
而对方,居然还压根儿不记得他的名字!
看着对方眼睛里都快具现化出火焰了,见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对着这个看着凶狠,却出奇有礼貌的小白毛,还是挺有好感的。
这一下子不仅没记住对方的名字,甚至将错的念了出来,还错的南辕北辙,离谱至极,一时让她有些愧疚。
“咳咳,那什么。”见月轻咳了两声,意图转移话题。
“啊,那个伤你们不必担心,我好着呢。俗话说得好,疤痕——是女人的勋章,我只不过是,多带了几个勋章罢了。”
盯——盯——
不死川和富冈义勇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不捂头了,纷纷沉默地看向见月。
说这种大话时,你要不要先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啊?
还有血在流出来啊喂!
不在意地抹去滴落在胸前的血迹,见月抬头,一眼就对上了眼里写满了不信任的二人。
啊这……可是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啊。
是,继国岩胜的鬼之刃确实穿透了她全身多处,可她在被刺中的那一瞬间,就及时调整了身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
等到对方将鬼之刃收回后,她更是第一时间运用“念线缝合”,将内里破碎的内脏和肌□□合了回去,只留下皮肤表层的伤口,看着狰狞罢了。
哈,继国岩胜,别以为只有你有“日轮刀砍头不死”的外挂!
这年头,身上不带几个外挂,可不敢出来混啊!
她本只是想留着不碍事的外伤,来降低他的戒心,借机遁走。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让对方误以为她要死了。
想到不久前,继国岩胜近乎哀求的希望她变成鬼,只是希望她能以另一种形式活下来,见月默了默。
唉,算了,既然不懂,就别去想了,反正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面了。
不死川实弥第一次这么理解粂野匡近为什么老是对他啰里啰嗦的。
明明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人,却还稀疏平常地笑着,一脸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真是该死的欠揍。
在不死川越发凶狠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