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连忙摇头,顿了顿又道,“我就是在养心殿外看到几个生面孔,怪不习惯的。”
“哦?”幼蓁有点想笑,“额娘怎么不知,你还能记住养心殿御前侍卫的脸?”
岁岁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她哪里会认得所有侍卫的脸,只是前两回去养心殿,都没见到那人,那人也没任何话传来,岁岁一时心急罢了。
“额娘,你别逗我了……”岁岁羞涩地贴在幼蓁肩上。
幼蓁懂得适可而止,免得岁岁羞得跑开,将兆惠那小子的事情说了:“御前侍卫多是勋贵子弟,看着光鲜,实则浪费了兆惠那一身武艺。你阿玛将他扔到西山大营去了,在你十四叔麾下操练,你见天儿地往养心殿跑,当然见不到他。”
“我是去给阿玛和额娘请安的,才不是去看他的呢。”岁岁可不能让额娘误会自己。
只是兆惠时常会从宫外给她带些新奇玩意儿,她顺道去收个上贡罢了。
岁岁心里糊涂,幼蓁却是将两个孩子的事全部看在眼里。
起初她也没太留意兆惠,只当他是弘昼的哈哈珠子,同住在王府里,虽然生得比同龄孩子高大,但性格很和顺,所以常常被岁岁压榨奴役。
进宫之后,兆惠和皇子们同进上书房读书,岁岁对读书这件事向来是抱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虽然去的次数不多,但和兆惠的联系却没断了。
那小子也知道讨人欢心,每回出宫总要给岁岁带礼物,教岁岁骑马,给岁岁捉兔子,哪怕岁岁在圆明园游湖,兆惠都能抽空去给她撑船。
久而久之,幼蓁和皇上不得不注意到这个居心叵测的小子。
随着岁岁年纪渐长,皇上有意减少兆惠和岁岁见面的频率,但人家兆惠自己争气啊,没依靠祖荫,硬是靠着本领通过了御前侍卫的考校。
人家有真本事,皇上总不至于刻意将他名字划去,而是将人安插到养心殿,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可惜自家姑娘外向,怎么防也是防不住的,皇上干脆将兆惠赶到军营去,从大头兵开始做起。
这未免有点浪费人才,幼蓁曾和皇上提过两句,应该让十四爷提拔一二。
皇上的原话是:“没个真本事,还胆敢肖想公主,等他凭军功站回养心殿,朕才算他是个好样的。”
皇上没说的是,兆惠那小子天生高壮,在京城里不吹风不见雨的,一张脸还算得上俊朗,等他在军营里吃过苦,又去前线历练个两年,肯定就被晒糙了,要是脸上添几道伤疤就更妙了。
岁岁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是个个秀丽,兆惠若是变丑了,岁岁定然瞧不上他。
皇上没把这主意说出来,省得幼蓁说他小心眼。
“那他这些天都没回来过?”岁岁终究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额娘不清楚,只是今日文武百官都要来交泰殿庆贺,兆惠御前侍卫的头衔还没去掉,或许也来了呢。”
岁岁眼睛一亮,幼蓁看她似是想走,可是又转了回来,依旧紧贴着幼蓁坐下。
“我在这儿陪额娘。”岁岁还挺贴心,幼蓁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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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陪幼蓁坐了大半个时辰,宴会后半段,来给幼蓁恭贺的诰命夫人越来越多,岁岁不愿坐在那儿,干脆就回自己的席位了。
岁岁身边坐的自然是几位皇子,弘昼知道岁岁为了何事去凤座上,故意问道:“三妹妹,你的公主府可有着落了?”
弘昼哪壶不开提哪壶,惹来岁岁怒气一瞪,弘昼也不恼,哈哈笑道:“无妨,你的公主府建不了,小六的贝勒府已经动工了,以后你也能去他府上逛逛。”
听到这话,岁岁惊讶地瞪大眸子,立即去看身边的弟弟弘曦:“小六,你怎么就要建府了?不是还有好几年吗?”
弘曦如今刚满十三岁,可以说是翩翩少年,他的容貌在兄弟间最为出众,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