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连带着他说的话。
“黑?”
禅院甚尔像是在询问谁一样,声音几不可闻。
“…他现在怕吗…”
但是他也没有想得到回答。
惠不可能回答他,空荡荡的房间也不能,转瞬即逝的阳光更不能。
禅院甚尔松开了手,转身走到了惠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后带着伤疤的嘴角扯起,将坐在地上的小崽子拎起来扔到了自己的怀里,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惠虽然有些不满监护人的态度,但是也很乖地伸手勾住了禅院甚尔的脖子,像糯米团子一样的脸也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尽管禅院甚尔整天酗酒,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糟糕的味道,甚至说,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让惠很安心。
惠歪头盯着长出了胡子的下巴看了一会,小脑袋始终也没有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监护人,为什么每天都要窝在那里。
明明……
明明那是他最先占领的地方!
想到这,被放到沙发上的惠就鼓起脸,十分不满地看着站在厨房里的人。但是……
惠绷起小脸,将沙发边上的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胖乎乎地脸埋了进去,有些痴痴地闻着已经淡到不能再淡的香味,心情也有些难过起来。
“吃。”
禅院甚尔将惠拎起放进了儿童桌子前,哐当一声,将弄好的食物和牛奶放在上面,看也不看一眼就转头去了另一边。
正在难过着的惠看着眼前飘荡着香味的食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己抓起小勺子‘吃’了起来。
不到一岁的惠抓勺子虽然熟练,但是吃东西就不行了。
他抱着小碗,磕磕绊绊地扒拉着,眼睛却看向了正在给盆栽洒水的监护人。
眼看禅院甚尔就要一盆倒下去,惠突然间就啊了一声。
“啊——”
“不啊!”
听到他的声音,禅院甚尔回头一看,就看到脏兮兮的小崽子不赞同的目光,手里还有些抗议地举着小勺子。
“啧……”
禅院甚尔皱了皱眉,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看着手下长势尚可的盆栽,终归是没把一盆水都倒下去。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事做之后又臭着一张脸坐在了还在和食物奋斗的惠面前。
盯着看了一会之后禅院甚尔有些嫌弃地皱起眉,拿过小崽子手里的勺子,有一勺没一勺地喂了起来。
喂完禅院甚尔就直接将一旁的奶瓶塞到了小家伙的手里,大手直接糊上了惠炸毛的脑袋。
“吃个饭都学这么慢。”
异于常人的监护人完全没有常识,也没有意识到独自吃饭这件事对于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来说是有多难。
也有可能是惠太聪明,太独立,让禅院甚尔也忘记了这一点。
惠抱着奶瓶在沙发上晃着小脚丫,碧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嘴里哼唧起来。
“嗯嗯~”
“虫…”
小家伙的动静不小,很快就引来了厨房里禅院甚尔的目光。
“臭小鬼你又怎么了?”
惠一手指着外面,一边有些新奇地看着禅院甚尔,“虫!”
???
虫?
禅院甚尔顺着小家伙的手往外面看去,窗外的院子里有几棵树,但是他可以确定上面一只虫子也没有。
所以,哪里有虫?
“好大啊~”
等等!好大的虫……
禅院甚尔脑子里突然白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抱着奶瓶的惠,良久,他突然伸手往自己嗓子眼抠了一阵,吐出了一个肉球。
是丑宝。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惠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
禅院甚尔将恢复原状的丑宝拎到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