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我怎么跟你握手!
李承乾挑挑眉:干我屁事。
颉利咬牙切齿,气得整个胸腔都要炸了。
土豆,红薯,火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眼前这个稚子,若不是他,若无他这些东西,大唐怎敢突然发兵,他怎会败得这么惨!
如果眼神能杀人,颉利此刻恨不能将李承乾用目光绞死。然而不能,所以他唯有憋屈着。
可是李承乾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当日那两个探子曾问我,既然早知他们是细作,为何此前不处置,而等数月后再来处置。我回答他们,之前时机未到,如今时机到了。不过可惜,那会儿他们深陷囵圄,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未能明白我的深意,但是……”
李承乾抬眸,对上颉利可汗的目光,面上似笑非笑:“我想颉利可汗一定明白的,对吧?”
颉利可汗猛然一惊。
去岁冬,时机未到,数月后,时机到了。
这其中有什么变故,是什么导致的“时机”?大唐境内并无其他事情发生,突厥也没有,土豆红薯更是在此之前,那么是什么呢。
火药!唯有火药!
去岁冬日,火药刚刚出世之时,或许它的制作方式并不完善,又或许其库存远远不够与他们交战。所以大唐一直再等,等着火药足够,等着……
颉利深吸一口气。若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么如果当时他当机立断,率先发兵,彼时唐朝火药尚无法应付,是不是代表他们就有机会?那时他们未必会输,那时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可惜颉利可汗慑于火药之威,不敢轻举妄动,错失良机。”
这话几乎等同于承认了颉利的猜想,颉利睁大眼睛,怒目而视。
李承乾眨眨眼又道:“哦,不对,我说错了,东/突/厥覆灭,你成为阶下囚,这可汗之名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是我叫错了。口误口误,对不起哦。”
对不起哦。
哦字后面拖着悠长的尾音。你这是道歉?是道歉???
淦!
颉利可汗怒火中烧,一股闷气充斥整个胸腔。他想到土豆红薯,想到火药,想到李承乾所谓的“时机”,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咚一声栽倒在地,当场晕厥。
动静太大,所有人的目光扫过来。李世民微微蹙眉:“你做什么了?”
李承乾满脸无辜:“我啥也没做啊,我就跟他聊聊天,说了几句话。”
李世民挑眉:“你说了什么?”
李承乾如实相告。
李世民:……
众人:……你这叫什么都没做?殿下啊,你是懂杀人诛心的。
薛礼犹豫了会儿,言道:“不怪殿下,颉利可汗胸口中了一箭,自马上摔下来,后又在逃亡时几度受伤,未曾痊愈便被带入长安,是他自己身体不好,与殿下无关。”
李承乾重重点头:“对,是他自己身体不好,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走上前挽住李世民的手:“阿耶,咱们快入宫吧,别让诸位将军在此吹冷风。。”
李世民瞄了李承乾一眼,眸中闪过无奈与宠溺,点头应下,挥手让人将颉利带下去安置,然后牵着他的手率众入宫。
父子俩相携而行,李世民轻声耳语:“承乾,颉利身为东/突/厥可汗,身经百战,英勇彪悍,即便被俘,我们也应该给予基本的尊重,可杀不可辱。”
李承乾不服气:“我哪有折辱他,都说了只是和他聊聊天而已。”
李世民无奈摇头,点明道:“承乾,我军俘虏的不只是颉利可汗,还有其麾下大将。颉利可汗于我们来说还有用。”
李承乾顿了一瞬,微微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李世民松了口气,好在颉利可汗虽然确实伤势未愈,但此番晕厥属一时急怒攻心,并无大碍,
次日李世民便带着人前往太庙祭告俘获,又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