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慈悲,怎么都好。
明明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却偏要选择最限制自己的活法,不得不说很可惜。”
美穗感到非常伤心,但她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的眼睛擅自凝聚起透明的眼泪,一掉就不可收拾起来。
意识到的时候,她去抚摸自己的湿润的眼角。
她说:“很寂寞。”
“在无法和大家说话的地方,美穗感到很寂寞。”
“非常非常寂寞。”
宿傩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恶心,他就这样注视着她,嘴角抽了抽,然后咧得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成了扭曲的地步:
“是吗,你已经寂寞到了,一定要说话的地步吗?”
人与人之间,你死也好,他死也好,究竟有什么不同?
当晚,他在生得领域的宿傩听见了烦人的低泣声。
他看见血色水面上的小东西,趴在一块浮骨上,把骨头都打湿了,使骨头的凹处汇聚出一汪小水坑,祂睡觉时发出那种小狗一样的呜咽声。
“吵死了,丑东西。”宿傩说。
也许是“吃”了祂一回,宿傩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连带着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芦屋道满在大火中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他的狂笑的声音:“抛弃了一切向现实走去,路途的尽头只剩下一片荒原,是荒原啊……”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
都一样,在他脑袋里吵得不得安眠。
“副作用吗?”宿傩低语,用手提起小东西,他跳到生得领域中央巨大的头骨上的骨堆王座上,他捏了捏小东西,一切为了自己良好的睡眠,他说:
“好了,给我消停一会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东西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安心的味道,呜咽声变小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