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保护大胡子和其他成员的安危,自己则很快地跑进去了。
“不过是想吃我,有本事就来吃啊。”小甚尔一边跑一边淡淡地说,脸上还有这怪物溅上的几滴血。
他的天性里有一种危险的特质,这使他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身体里的整个血液都因为刺激而快要燃烧起来了。
手持刀具的他甚至摆出一个兴奋至极的笑容。
他将刀捅进怪物温暖的脏腑,时间在这里延长,攀升的刺激和快感,都是和死亡擦肩而过所带来的,这对他来说相当解压,甚至可以说是上瘾得有些失控。
他喘息着,感受着,感觉自己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我原来,喜欢这样啊。”他自言自语道,袖子里的花瓣始终被他妥帖压好,那花香始终给他的脑内增添了一丝温柔的清明,而不至于迷失。
他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竟然来到了地下室的面前,他在水沟里起伏的肉上,看见了没有表情的和宏,他已经死了,袖子湿漉漉的,指甲里有肉屑。
“……”他跃过尸体,打开门。
整个地下室原本有着非常巨大的空间,现在全被一块巨大的肉块所黏着塞满了,上面还有着密覆的血管,旁边站着一个长得与和宏十分相像的年轻人。
那一瞬间,剧烈的声音在地下室回响。
那声音非男非女。
【母亲!我的母亲!我好吃的母亲!很近了……已经很近了……】
但等这声音消散的时候,年轻人却十分惊奇地看着他说:“你还能维持理智啊。”
*
面对有些麻烦的灰尘,美穗决定早点处理掉。
出门,她立刻被大雪的天气冻傻了,在羽绒服和围巾里瑟瑟发抖。
她呜咽着:“呜——这该死的——蚂蚁——该死的——蚂蚁——”
等顺着痕迹找到地下室,却发现小甚尔也在这里。
和辉的脑袋被小甚尔手持的刀具削去了一半。
从和辉开了颅的脑袋中探出一块完整的、长了嘴的脑花,那正是为了寻找祂的羂索,他自从去了精神病院便附身在和辉身上。
羂索的手放在小甚尔的脖子上,小甚尔持刀则正准备再给他来一下。
两个人正维持这个动作,身后则是膨胀的肉山,正张开大嘴准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看到灰头土脸的小甚尔,身上还有血,美穗一瞬间,气炸了。
美穗:【#¥#%&%$^&^……】
系统:【救命&^%&%&*&……】
那一瞬间,大地震颤了。
【不要 欺负小甚】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啊】
【你这该死的狡诈的尘埃】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不过是小甚尔看上去有些狼狈,她便气得发抖,整个人融化成巨型的光圈,光圈内延伸出的巨大触手,触手不断地膨胀伸长蔓延,交错触手上的黑色吸盘,足够使人不安——
一瞬间,天摇地晃,周遭的墙面在迅速被剥离成锈红色,最后彻底腐烂,世界在瓦解,碎片悬空而逝,整个世界从现实世界而完成了里世界的更换,天变成黑红的一片。
祂显现了分身的碎片,世界随之被迅速污染。
无法理解的景象降临了。
啪!啪!啪!
一瞬间身边的事物瞬间都炸开了,包括那巨大的肉块,都变成了满天的血雨,和辉头上张着嘴的羂索彻底成了浆糊,浓稠的血流出来,又瞬时长满畸形的菌丝。
滴答。滴答。
场景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着那光圈,和席卷世界的污染,小甚尔脑内信息瞬时过量,视线成为了白色雪花屏,他终于明白了,小章鱼的能被躯俱留队看见,不是在宣告躯俱留队的死亡,而是在宣告整个世界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