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威胁的打发走奇怪的男人后,青井秋河揪住萩原研二衣角再次睡去。
他实在太累,一天里情绪起伏如同过山车,耗光了他全部精力;现在事情全部解决,提起的神经刚松懈了几分,疲倦就来势汹汹地袭来,不等青井秋河作出防备就把他卷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阳光扒着窗帘缝隙投到地面,照出一条细长的光影。
青井秋河盯着陌生的装潢看了几秒,身上伤口泛起疼痛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萩原家里。
……不,严格来说是自己犯下大错拉人(物理)下水,为了逃脱父母铁拳教育,厚颜无耻逃到宿敌家去避难。
死去的记忆闪着七彩光芒突然跳出来把他打了一顿,伴奏声是自己宛如告白的‘情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井秋河抬高被子捂住脸在床上扭成蛆。
好丢人好丢人!!为什么要对直男说这种话啊!!说完就嚷着去别人家睡觉,这跟痴汉有什么区别!
他把那段记忆揉揉捏捏丢进角落,决定再也不要记起来。
话虽如此,青井秋河打开房门时,一举一动都带了些心虚。
他支起半残废的身体,狗狗祟祟地探出头,想看看房子主人有没有醒过来,正对上卷毛无语的脸。
秋河:……!
他精神一振,猛地挺直腰背,声音洪亮地喊道:“前辈早上好!”
松田:“……”
他按住跳动的额角,左手指向挂在客厅的时钟,“现在十二点,中午。”
他咬重‘中午’两字。
青井秋河了然,他快速改口:“哦哦,前辈中午好。”
“前辈,hagi在哪?”他有些扭捏,“我想跟他道谢。”
青井秋河记不太清后来发生的事,但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微小的伤口也有被妥善处理的痕迹,就算让他自己来也做不了这么细致。
排除自己和松田阵平,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是萩原研二做的。
青井秋河把这番结论说出来,末了又别扭地说道:“萩原前辈真的很好……”
松田打断他的话:“喂,为什么排除我?”
秋河:“啊?下意识就排除了。”
松田:“?”
青井秋河扒住门沿,只探出个脑袋,其余身子一点也不肯露出来,和松田阵平保持着奇怪的对峙姿势。
怎么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松田阵平忍住把人捞出来的冲动,“hagi生病了。”
“生病?”
“唔,准确的说是发高烧。”松田耸耸肩,“你有时间就留下来照顾他一下,我得先出门了。”
“等等,你就这么抛下他吗。”
秋河抓住松田衣摆,用着唾弃渣男般的眼神控诉道,“你们可是幼驯染诶!你亲密无间的幼驯染身染重病,你竟然要出去玩吗!”
松田:“……不要这么看我。”
他面无表情地掰着青井秋河的头,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hagi为了帮睡得死沉的某人处理伤口一夜没睡,连衣服都没时间换;好容易睡着了才结果开始发高烧,某个睡到十二点才起的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诶?”
秋河望着镜子里活蹦乱跳的少年呆愣了几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松田食指转动着钥匙,他按下门把,侧过身子对发呆的某人说道:“我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可惜我那个发着高烧没人照顾的幼驯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烧坏脑子。”
“有我在!”
玄关处的少年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我是说,呃……”
“我会照顾好hagi的。”
成功把人留下,松田阵平也不再多说,他挥挥手,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