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的骤然来访就像是一场梦,那个清晨后,虎杖悠仁再也没有见过黑发男人的行踪。
伏黑惠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来访相当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平淡了。
小黑拱了拱一直被黑发少年抵着下巴的,透露着想要主动换班的意图,深谙端水之道的惠换了个地方,和甚尔五六分肖似的五官显得有些怅然。
除了梦境最后被强行插入的石板溯源招工vcr,其实他还看到了更多。
有关“禅院甚尔”的曾经,有关术师杀手和精英女律师的初遇,有关两人初遇后的推拉和深陷,有关术师杀手金盆洗手的始末。
有自己即将出生时母亲柔软而期待的目光,也有那个男人嫌弃却勉强还算有耐心的表情。
海胆头少年敛着眸收起床头的鹿形木雕,他的手顿了顿,又状似不经意地将其端放在床头。
母亲……妈妈……
伏黑甚尔没有录像的习惯,或者说,在妻子离世后,他就将过往种种封存起来,伏黑惠只在过往的各种证明证书上见过他母亲的信息。
「夏实」
一个暖洋洋的名字。
光是念出口,都能感受到从唇齿间裹挟而出的、带着热意的风。
听起来就和那个男人名字谐音的“冬至”截然不同,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时节。
那些片段里,站在甚尔身边的瘦削女子鲜活明亮,大多数时候穿着职业套装穿梭在律所和住所,各方面条件都称得上优渥——毕竟是能认识甚尔这个职业小白脸还让他收心的人。
片段之一里,夏实已经努力去梳理自己的黑色中长发,却还是一头炸毛,和甚尔堪称柔顺的直发完全不同——从这点可以大致看出,惠的支楞海胆头发质遗传自他的母亲。
早在伏黑惠还未记事时,夏实便因病去世,哪怕只是睡梦中分不出真假的片段,这也是伏黑惠第一次看到会动的母亲留影。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的出场可以忽略不计。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涌动的影子潮水破碎、重组、飞溅,隐约凝聚成一双纤长有力的手,轻柔拍打着少年蜷曲着坐在床边的背影。
除了最后那段付费都删不掉的狗皮膏药,他的前一段梦,其实暖洋洋的。
随着惠醒来,比往日迟了几十分钟苏醒的庭院也开始恢复运转,楼下隐约有刀剑男士们推开门在长廊上奔跑的动静,住处距离天守阁最近的三日月宗近轻轻敲门。
“又做噩梦了吗,惠?”
醒来之前,刀剑男士们都在影子中陪伴着他。
伏黑惠从恍然中回神,回忆起梦境中的画面,他的眉头微微抚平:
“算不上噩梦,只是一些片段而已。”
“虽然有些事需要问过监护人五条老师再做决定,但是……”他有些头疼地按住额头,“关于昨天的事,我总得自己跑一趟御柱塔的。”
“三日月先生,恐怕到时候还要麻烦您
。”
太刀将手置于胸前,悠悠行了个古礼:“我明白了。”
虎杖悠仁乖巧举手,他听到了一个此前从未接触的名词:“御柱塔?”
黑发少年的解释简单粗暴:“是王权者那边的代行管理机构。你应该知道无色之王——王权者共分为七色七位,这一任无色是最弱的那个。而御柱塔,是最强的黄金之王的地盘。”
“至于我们之前遇到的Scepter4,青之氏族,唔,你可以理解成执行机构?”
虎杖悠仁忧心忡忡:“是那个无色还在妨碍你吗?要不然……”
他笑容爽朗地举起手刀,在半空中比划两下,明快的神情搭配着不那么和善的措辞:“反正不是人类——干脆做掉算了!”
不要说得好像□□寻仇一样啊!!
伏黑惠的眼神漂移了一瞬。
他本人没有立场吐槽搭档的观点,因为惠昨晚的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