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参奏于子林,例了好几宗罪出来,贪污,欺行霸市,收受贿赂等等。
这些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没证据,陈怀义还高呼冤枉,延平帝最后只说再议就没下文了。
陈怀义给于子林写了一封信,被傅康年拦截了下来检查了一遍,信里陈怀义质问于子林是不是投效了太子。
于子林给他回了信,先是极力否认,然后又喊冤,说自己完全不知情,这些都是黎丞做的,现在他在南越很受排挤云云,希望陈怀义不要怀疑他,还忆往昔,打起了感情牌。
傅康年将信原封不动地抄了过来,透过纸,晋王都能看得出来,于子林分明是在说谎。
连州就挨着广州,连曹正卿都能察觉到不对,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说。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于子林投效了老七。
就是不知道,陈怀义是被蒙蔽了,还是他们师徒沆瀣一气。单从最近这两封信,陈怀义似乎是被蒙在鼓里,但他们不可能仅凭这两封信便信了陈怀义。
傅康年说,他会继续盯着陈怀义。
晋王将信丢到了一边,现在老七已经浮出了水面,一个陈怀义决定不了什么。
只要老七死了,他们到底效忠于谁又有什么关系?最后不想死,那就只能投效他,为他卖命!
想到这里,晋王阴沉一笑,踏出了房间,去了曹正卿的房里。
推开门,一股血腥味传入鼻端。
曹正卿趴在床上,还以为是下人,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不用,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晋王直接走到他床边,低头看着曹正卿染血的里衣,轻声道:“伤这么重,怎么不上药?”
曹正卿连忙起身,但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晋王连忙扶着他:“曹长史趴着,不必起身。”
曹正卿感动地看着晋王:“殿下,臣没事。”
晋王坐到床榻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带着无奈:“自我出府,长史便伴随我左右,如今快有二十年了,长史与我亦师亦友,说是亲人也不为过。今日杖责长史,实属无奈,还请长史谅解。”
曹正卿用力点头:“殿下不必多言,臣都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臣犯下此等大错,别说是杖责二十大板,就是杖毙了臣,都是应该的。殿下能饶臣这一命,已是开恩,臣感激不尽。”
“长史能理解便好。今日杖责你,实属无奈,你好好养伤,切莫留下了病根。”晋王关切地说。
曹正卿感动又愧疚:“谢殿□□恤,只是不知……那批粮食怎么解决?”
晋王苦笑道:“此事是咱们不仔细,着了对方的道,只能认栽了。”
曹正卿更愧疚了,他回来是想给殿下办事立功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办好,还出了这等纰漏,要让殿下损失一笔银钱去填补这个窟窿。
即便殿下还相信他,只怕其他人心里也会对他颇多微词。他虽是王府长史,可已离开了好几年,殿下身边的人也换了一大半,他这次回来,本就根基不稳,殿下还如此信任他,早惹来了旁人的嫉妒。
他要想在殿下身边立足,必须得想办法立功,压过这事,方可服众,也才能真正重新获得殿下的信任。
想通这点,曹正卿诚恳地说:“殿下,此事皆是臣的失误,请殿下再给臣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臣一定仔细小心,不让殿下失望。”
晋王就等着他这话。
“我这里还真有一桩事交给长史,此事非长史莫属,交给旁的人我不放心。”晋王郑重地说。
听这语气,曹正卿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晋王还愿意用他,给他机会,他就得感激涕零。
“多谢殿下信任,臣万死不辞!”
晋王笑了,语气欣慰:“我没看错长史。太子蛰伏这么多年,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还厉害,于子林已经投效了他,父皇现在故意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