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命都要不保。
而且,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皇帝既是他的君也是他的父亲,他若是跟着谋反,那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会为天下人所唾弃和不耻。
当然,晋王并不在乎这些虚名。
但谋反也要扯一面正义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大旗才行,这样才会有人投奔他,支持他。
傅康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殿下安心,臣会见机行事,若事态不妙,臣会想办法将世子先送出去。”
晋王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舅舅,你在京城也多保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与朝廷与父皇作对的。”
但他也不打算轻易回京了。到时候延平帝若是召他回京,他可以找各种理由搪塞拖延。只是,此后晋王一系的官员日子恐怕都要不好过了,其中尤要以傅康年为最。
次日,晋王早晨便进了宫,先去延福殿求见延平帝。
但延平帝没见他,而是让邬川出来带话:“晋王殿下,陛下现在有要事,让您先去陪陪贵妃娘娘。”
晋王只得又去了成贵妃那里。
母子相见,自是相拥而泣。
这段时日,成贵妃在后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既要担心儿子的处境,又要应付各种小人。皇宫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晋王出了事,成贵妃不受陛下待见,宫人们便懈怠了起来。
但这些都是小事,成贵妃最挂念的还是儿子:“子元,你此去一定要小心,别挂念母妃,只要你好,母妃便一切都安好。”
母子俩聊了半天,晋王离开前再次去拜见了延平帝。
延平帝脸上没什么好脸色,淡淡地说:“起来吧,襄州之乱便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是,父皇。”晋王跪下道。
父子俩没什么说的,只聊了几句,延平帝便以有事要忙为由,将其打发了。
翌日一大早,晋王便带着一千人出发,前往了江南。这里面有九百人是彭校尉带来保护监视他的侍卫,还有一百人是晋王身边伺候的人和亲卫。
***
刘子岳得到襄州动乱的消息,比京城要稍微晚一些。
并州离西南相对较近,消息便是最早传入并州的。
穆庆和赵世昌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意识到了事情不妙。两人商议之后,赵世昌当即派了一队斥候扮作商旅,分开前往襄州等地打探消息,同时派人将此事快马加鞭送到兴泰。
诈死后,刘子岳的生活滋润了许多,几乎快恢复到前几年的状态了,每天不是去钓鱼便是跟镇上的孩子们,或者找冉文清下棋,闲暇无聊,看看书,骑马打猎,一晃一天就过去了,安闲自在,真的比当皇帝轻松愉快多了。
不过兴泰的娱乐还是单调了许多,远不及广州发达。
玩了一阵子,刘子岳就有些无聊了,开始怀念广州的茶楼酒肆,还有他最爱吃的广安楼。自打担任了水师统领,开始以平王的身份在广州露面后,他就再也亲自去过广安楼了,实在嘴馋了,也只能让身边的侍卫去买一份回来。
如今回了兴泰大半年,再让侍卫去买也不现实,只能忍着了。
郭富眼睁睁地看着刘子岳变得突然这么没斗志,甚是无语,担忧得很,生怕太子这一躺就不肯爬起来干活了,连忙让人抱着大堆小堆的账本去找刘子岳汇报工作。
第一天刘子岳还有耐心听他讲。
但到第二天刘子岳就回味过来了,郭富要是报总账就算了,或者有问题的账目让他看看也行,那些陈年旧账,哪年刘记收入了多少,总共做了多少笔买卖,开支花到了哪儿去,一笔一笔的,详详细细的向他汇报,完全没这必要啊。
郭富这老奸巨猾的,怕是天天自己忙成狗,就要拖他下水。
刘子岳不干了,第三天一大早就跑出去钓鱼了,以躲开郭富。
郭富扑了个空,逮着陶余问:“陶公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