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人的荣幸。”
庸郡王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膀,直接越过他回去换了一身朱红色的蟒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李安和见状,便知道事情成了,不由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庸郡王的发挥了。反正这事,庸郡王也没告诉他,不管成不成,最终是个什么结果,那跟他这种小人物都没什么干系。
他翘起唇,高高兴兴地回去继续当自己的差。
***
折子递上去后,次日下朝后,延平帝才召见了庸郡王。
父子俩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一看到延平帝,庸郡王就两眼冒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好想父皇啊!”
到底是亲生的,而且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延平帝语气和缓了不少:“起来吧。”
庸郡王这才激动地爬了起来,两只眼睛粘在延平帝身上,仿佛看不够似的。
延平帝都被他这火热肉麻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朕禀告吗?”
庸郡王这才回过神,用力点了点头,先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低声道:“父皇,兹事体大,儿臣想与您单独说。”
延平帝挥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下了邬川:“现在可以说了吧!”
“儿臣怀疑太子想在中秋节这天逼宫!”庸郡王语出惊人。
延平帝怒目圆睁,震惊地望着他,一时竟忘了言语。
还是旁边邬川手里的拂尘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他。
“你有什么证据?”延平帝目光死死盯着庸郡王,声音不怒自威,“老三,你可知道,陷害太子可是大罪!”
邬川也赶紧捡起了拂尘,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望着庸郡王。
延平帝压迫性的视线如有实质,庸郡王有些顶不住,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如今已是个废人,陷害太子于儿臣没有半分好处,您且听儿臣一一道来……”
他将最近发现的疑点,又将从俞开诚那儿打听的消息如数禀告。
“儿臣也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今年的中秋节确实有些反常,还请父皇明察。若是儿臣多疑,冤枉了太子,请父皇责罚,若万一……不幸被儿臣言中,也能保父皇平安,儿臣甘愿冒这个险。”庸郡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延平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没错,老三现在这样,即便太子倒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实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陷害太子。这事要老大做的,都还能说得过去。
哪怕庸郡王的嫌疑不大,但这么大的事,延平帝也不可能仅听他这一面之词。
延平帝当即让邬川去召几个亲信进宫。
在这段时间,他又详详细细地问了一番庸郡王。
庸郡王知道延平帝不怎么信他,他道:“父皇,不若这样,您暗中防备着,不要宣扬,这事若是假的,自然是最好,也不会伤了您与太子的和气。但若有个万一,也能有所防范,不至于太被动。”
延平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很快禁军、御林军的统领,还有几个延平帝信得过的将领,都进了宫。
延平帝单独见了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很快几人相继出宫,到了下午,又陆续进宫,守在外面的太监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听到内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显然延平帝极为震怒。
这消息很快也传入了东宫。
太子按住眼皮子,有些不安地说:“袁詹事,你说,父皇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袁詹事也不确定,但太子这样子,显然是打了退堂鼓。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对太子说:“殿下,箭还未发,一切都还有回头的余地。臣知您心中所忧,不若殿下请辞,以后像宣王一样,纵情于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