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反应不比他们俩好哪儿去,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恼怒地下令道:“赶紧抬出去,什么玩意儿嘛!”
等下人将箱子抬出去后,堂屋里这股浓重的鱼腥味仍挥之不去。
楚王受不了,赶紧说:“二哥,三哥,咱们去偏厅吧。”
太子和燕王都求之不得。
三人去了偏厅,龟毛的太子还换了身外袍,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太子脸色不大好地问:“五弟,你没搞错?这真是七弟送回京中的节礼?他就拿这玩意儿送给父皇做新春贺礼?”
燕王也看向楚王。
楚王暴躁地说:“你们看我做什么?说得好像是我换了他的礼物似的,这倒是有册子可查的,不信你们去查就是。我怎么知道他会送这些,难怪这么多年都没进献给父皇面前呢。”‘
要大过年的来这么一出,桌子上珍馐佳肴恐怕都没人吃了。
燕王连忙笑道:“五弟说笑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换老七的礼物。我跟二哥只是太意外了,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刚才光顾着臭去了,都没人注意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还是老管家给他们解了惑。
“太子殿下,两位王爷,这应该是平王殿下送的礼物。刚才小人让人清点过了,这是礼物的单子,请过目。”
太子让人将单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鲍鱼、瑶柱、干贝、鱿鱼干、紫菜等。
这些都是比较珍贵的海产品,说是年礼也过得去。但旁人就算了,平王可是父皇的亲儿子,过年就送这点礼物,还胡乱塞一箱子?
太子撇撇嘴,将清单递给了燕王和楚王。
他们俩看完后也是无语,这些海珍对不靠海的普通人来说珍贵,但对他们这些从小就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室子弟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老七就每年就送这个给父皇?”楚王抖着清单,有些不敢置信,“不是,我记得他走的时候,父皇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咱们兄弟又凑了一部分给他,王府里的东西都被他搬空卖掉了,连床都没放过,那么多银子他就花光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太子眼底闪过嘲讽,楚王有皇后和外家补贴,父皇偶尔也有赏赐,自是不缺银子。但老七这么多年,可是没半分进项的。
他淡淡地说:“老七去了南越要建府,怎么也得花个几万两银子吧。他还带了几百个人去,要养这么一大帮子人,只进不出的,那笔银子也不经花。估计如今恐怕是没多少结余了。”
燕王点头:“应该是,这都好几年了,即便有剩估计也不多了。老七也是个实心眼的,写封信回来跟父皇求求饶,父皇说不定就将他召回京了。”
好吧,难怪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他就送了点这样的土特产呢。
楚王有些郁闷:“那玩意儿不能送到父皇面前,不然会熏死咱们的,我可不想除夕那天还闻到这种臭烘烘的味道。”
管家笑着解释说:“王爷,这些海产品是在路上太久了,一直闷在箱子里,故而有这么大的味道,拿出来晾一晾,味道就会小很多。”
楚王厌恶地翕了翕鼻子:“那也不要,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实在没钱别送啊,送这玩意儿恶心咱们,咱们给他凑点东西送到父皇跟前得了。”
不就掏银子吗?三个兄弟,一人掏几百两银子就能置办出一份还看得过眼的礼物。
但燕王却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这礼物不错,收拾收拾,晾一晾,将大的漂亮的捡出来,除夕那日呈给父皇。新春佳节,阖家团圆,就大哥和七弟不在,看到七弟在南越过得这么苦,父皇该心疼了。”
太子和楚王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他父皇有个特点,那就是护短,护弟弟,护儿子。
父皇就是再不重视老七,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落魄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