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让手底下的人仔细点,我没亏待他们,任谁也不能向这些东西伸手,否则军法处置。”
鲍全知道刘子岳说一不二的脾气,连忙道:“殿下放心。”
刘子岳摆摆手,示意他去办。
只是刘子岳回到府衙,还没用完早膳,鲍全就又来了。
刘子岳放下了筷子,问道:“又有什么事?”
鲍全挠了挠头说:“殿下,原封州知府储雷的夫人想见您!”
“储夫人?”刘子岳吃惊地站了起来。他们攻入城中时只知道储雷已经被红莲军杀害,其家眷不知所踪。因为储府的管家和不少仆役都被杀了,连同城中那些大户,一并被丢去了乱葬岗。
至今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尸体很多都已经腐烂发臭,辨不清其身份。刘子岳也就没让人去查这些人,只是让人在乱葬岗放了一把火,将尸骨都烧了,然后填土埋上,垒了一座大坟,过阵子再在这里立一块碑文,说明死者的身份,也供其亲朋过来祭奠。
不然南越气温比较高,这些尸体又没处理,堆积在一起,腐烂发臭,很容易滋生各种瘟疫疾病等等。
鲍全肯定地点头:“对,她说她是储夫人,想见封州的话事人,殿下,您若是不方便见她,小人将其打发了吧。”
他家殿下的身份虽然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但都是自己人,暂时还不宜泄露给外人。
刘子岳琢磨了片刻道:“将其安置在偏厅,让下面的人好生伺候。再派人将储雷的资料给我送过来,另外查一查幸存的妇女中,可否有认得储夫人的。”
魏达这些粗人,只知道抢劫金银珠宝古董,对府衙那些卷宗文档看都没多看一眼。封州收复得也快,所以州府的很多资料都还存着,储雷前几年来担任封州知府,其资料自也是记在档案上的。
等下人送来后,刘子岳仔细翻看了一遍,可惜档案上没记载他妻儿的资料。
幸存的女子中也没识得储夫人的。
刘子岳只好自己观察。
他站在偏厅的视线盲角,看到一个瘦弱的美妇人,三十几岁的模样,长得弱柳扶风的样子,仿佛风一刮就会将其带走,但她坐在椅子上的腰挺得直直的,两手交错放在膝盖上。那双手白皙干净,但手指上增添了细细的伤疤和薄茧,从伤疤的痕迹来看,应是最近几个月才受的伤。
从这便可以看出,这妇人出身应不错,假冒储夫人的概率低了许多。
她身侧站着个十几岁却梳着妇人头的少女,少女眼神灰暗木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的面容有些相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
刘子岳手里捏着储雷的档案,大步踏入偏厅中。
那妇人连忙站了起来,看向脚步声的方向,待看到刘子岳年轻的模样,有些讶异,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躬身行礼:“妾见过大人。”
刘子岳走到上首的位置,轻轻抬了抬手:“储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妇人轻轻坐了回去,抬头感激地看着刘子岳:“多谢大人救妾等于水火之中。”
刘子岳其实不想揭她们的伤疤,想也知道,这些柔弱漂亮的女子落入魏达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直接略过这一茬不提,说道:“储夫人,储大人的尸骨我们没寻到,只能在乱葬岗建一座大坟,将所有遭此劫难的受害者葬于此,若储夫人想去祭奠,我可派人护送夫人前去。”
提起亡夫,储夫人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但她很快又抿了回去,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让亡夫能够安息。”
刘子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直接切入正题道:“储大人是为保护封州而牺牲,黄统领已经向朝廷禀明了此事,想必朝廷的封赏过阵子就会下达。我刚看过卷宗,储大人籍贯在扬州,夫人稍作休息两日,我派人护送你们回扬州。”
这个安排是最妥当的,储夫人在封州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