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就再也没有回来,病死在那的。
若刘子岳真是一个从未离开过京城,没什么见识的少年郎还真的要被他唬住了。这世上哪有不死人的,舒二爷说的那几个官员都好几十岁了,流放后心中郁结,又缺钱,病死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他还是故作害怕地皱了皱眉,紧紧抓住袍子,说话都不利索:“真……真的这么吓人?我……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太生气了,父皇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只是想跟父皇怄个气而已,二爷,你,你别吓我……”
看他这么快就被吓得变了脸色,舒二爷心里得意,感觉舒妃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笑眯眯地说:“咱们是自家人,我还会骗你不成?王爷还是赶紧去向陛下认个错吧。”
刘子岳垂下了头,声音有些低落:“如今父皇正在气头上,我这时候去找他,他肯定会更生气。还是过几日吧,等我腿好了,父皇的气消了一些,我再去进宫向父皇认错。二爷,你让舒妃娘娘和侯爷替我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回头事成了,我必有重谢。”
舒二爷很享受刘子岳的讨好吹捧,拍着胸口保证:“王爷放心,我一定恳求娘娘和大哥替你说情,你就放心吧。”
刘子岳又表达了一番感谢,还让陶余送了一套文房四宝给舒二爷。
等人走后,陶余气恼:“殿下,这种小人下次还是让奴才打发了吧。”
免得污了他们家殿下的耳朵。
刘子岳捏着下巴笑道:“无妨,他这个大嘴巴很有用。你派两个信得过的,出去找几个小乞儿,悄悄将我跟舒二爷今日说的话放出去,就说是舒二爷酒后跟人说的,记住一定要让别人知道我是在跟陛下置气,心里其实不想去南越。”
陶余诧异极了:“殿下,这……这事若是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恐怕对您不好。”
“要的就是对我不好,你按我说的办,一定要办好了。”刘子岳郑重地说,“还有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葛宁都别透露半分。”
陶余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认真点头:“是,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按照殿下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