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反而是散兵在旁边讥讽道:“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事情已经达成,铃梓不再想与他多费口舌,一个人扭头就走。
散兵却立刻跟了上来,不忘提醒她:“别忘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过的话。”
“你说了什么?”铃梓眨了眨眼,她完全不记得了,他说的话那么多,中心思想也没有过什么变化,除了恨她杀她就是指挥她要挟她,她不可能每一句话都要记住。
散兵心中的气又上来了,不过他也在和铃梓相处的过程中锻炼了瞬间收敛脾气的好本领,于是说:“我当时说,我要你听我的命令,作为你背叛我的代价。”
铃梓想起来了,听他这个意思,是要自己做他的仆人以身抵债?
她心中有一个隐约的想法,就是散兵并不会让她做什么过分危险的事情,甚至他还会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种担心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出于他的本能,而是受制于某种条件。
难道八重神子跟他达成了什么约定?这一点她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散兵不会用特别手段来威胁她的生命。
就像是之前那只咬伤其他小狗的流浪狗,第二天铃梓拿了一个项圈去抓它,将它锁在了一个柱子上后就晾在了一旁,着实让它生气了好久,甚至铃梓一靠近它就对她呲牙咧嘴,不断发出低吼的声音去威胁她,好像只要她肯靠近就会扑上前来咬断她的喉咙。
但是铃梓并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她只是照常走到它的身边,给它喂水喂食,在低下头来摸它的头的那一刻,它那副呲牙的样子就会立刻收回去,用脑袋去蹭她的手,甚至还会眯着眼睛对她摇尾巴。
铃梓觉得散兵和那只小狗有一点像。他的身上也有一道无形的缰绳,将他对她的一切行为都收住了,以至于让他的言语和举止看起来只是看着漂亮,实际上并没有伤害到她什么。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敢说,让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编排他一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铃梓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
这一点笑意被散兵察觉到,他皱着眉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铃梓说:“没什么,只是在思想一些事情。”
散兵直勾勾地看着她,他总是觉得她在心里默默辱骂自己,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说什么。
等到两个人回到屋子里,铃梓才问道:“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其实要她做什么散兵并没有想好,这个任务一定要让自己舒服,让她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让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总而言之并不好安排。如果他直接说自己没有什么要求之后,恐怕会招又会来铃梓的腹诽。
于是他将笠帽摘下来放在一旁,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故弄玄虚地说:“我想要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选择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她。
铃梓觉得他完全是给出了一个谜题,让自己绞尽脑汁地去猜,但是估计无论她给出什么结果,估计他都会嗤笑她的天真,并且狠狠打击她一番。
她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在他黑紫色的头发上稍作停留,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要不然我帮你剪头发吧?”
“幼……”散兵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放在了嘴边,却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于是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铃梓将手放在自己的耳朵垂下,比划了一下:“感觉你的头发有点长长了,快要把耳朵遮住了。”
散兵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已经快盖住自己的耳朵了。
她连这一点都会注意到吗?他抿了抿嘴,心中涌现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具躯体虽然不能同人一样呼吸,但是其他的生理状态和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头发是正常生长的,但通常情况下都会被他用法术剪掉。
“你给我剪头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