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雷元素力自他的身体涌现, 以透支他的身体为代价,雷光破开了山洞内奇怪的棕黑色气体, 顺着他的手臂向前涌动着, 对着石壁冲过去。
杂乱的电弧打在石壁上滋滋作响,他微微一推,石壁就应声炸裂开来, 化成一块块碎石散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终于将洞口破开了。
洞外的依旧风雪不停, 狂风卷起一阵积雪拍在他的脸上,达达利亚看了看怀中铃梓,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并无大碍,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昏迷过去了。
解放邪眼会造成身体虚弱,他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还是将自己脖颈上系的围巾摘了下来, 裹在了她的身上。
他蹲下身来,背起她, 让她将手勾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则揽住她的腿, 不断向前走着, 打算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呆一晚, 第二天再下山。
走了许久,他才找到一个愚人众的营地。
这个营地虽然已经被废弃了,但帐篷内的物资还算齐全, 也有可供休息的被褥和用来暖身的火水, 达达利亚将铃梓轻轻放在了上面, 然后起身去寻找其他物资。
铃梓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夜晚。
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十分严实,外面的风雪很大,她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寒冷。帐篷外摆放着一个火堆,火焰燃起了一阵噼啪声,不断飞溅出火星,让她浑身暖洋洋的。
她坐起身来,看到了帐篷上愚人众的标识,明白应该是达达利亚将她安置在这里的,但是环望四周,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刚想开口喊他,张了张嘴,喉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她用力咽了咽嗓子,明白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德尔蒙斯给她的警告。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发现脖子上有一圈勒痕似的凸起,嫩肉被外翻出来,被触碰的时候还会用针扎一般的痛意。
她痛苦地咳嗽了两声,到底怎样她才能恢复声音,这些疤痕难道永远也消除不掉了?
想到这里,铃梓的心里不禁有些慌张,她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直起身子,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想要去找达达利亚的踪迹。
幸好雪地上还有他的脚印,她顺着脚印一直向前走,终于在一条河流附近找到了他。
雪山的温度虽说很低,但是河面并没有完全结冰,只是岸边结起了厚厚的冰层,在河流的中央,偶尔还能看到鱼在水中游过,泛出一片安静的涟漪。
达达利亚坐在一个雪地上,手中正拿着一个林野钓杆垂钓,他的神情十分专注,收杆的动作更是利索,不一会儿就有鱼被钓了上来,放到了一旁的木桶里。
铃梓走到他的身边,看到木桶里已经有了好几条鲈鱼。
他注意到她来了,回头看她,笑着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铃梓张了张嘴,做出了一个“没事”的口型。
“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他意识到不对,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达达利亚将钓竿丢在一旁,站起身来,伸手拨开她颈侧的碎发,发现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红痕,像是被烫伤一般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
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去,铃梓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向后退了好几步。
“抱歉,我……”达达利亚缩回了手,“这是的德尔蒙斯留下来的?”
铃梓点了点头,拾起一个树枝,在雪地上写着:“他威胁我不能再调查这件事。”
他垂头看着,一言不发。
她的笔尖顿了顿,又写道:“不过起码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来说还不能拿我怎样,否则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
他不忍再看,上前一步拥住她,语气中充满愧疚:“对不起,没能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