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焦闻言不住地冷笑。
对方所谓的事业最终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在后世的资料记载里,道文还是推出了实验并大肆宣传,这说明伯爵可能真的被陷害遇难了,也许还连累了更多无辜的人为此送命。
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也能被冠上伟大的称呼,简直是笑话。
道文被烧伤前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而所谓的阿多尼斯传承却是和基因等方面有关系。
都说隔行如隔山,更何况现下这个时代基因科学根本没有发展起来,别说相关资料,就是理论都还没有提出。
道文研究了三年也不可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还是依靠暴力手段来实验。
否则这布置得像手术室的舞台上,也不会连一个疑似研究仪器的工具都没有。
他这三年里,恐怕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扩展帮手,拉拢权贵上,他所说的钻研多半是假话。
云焦想到周奇功曾经试图用尖锥一样的东西扎进他的头顶,现在看来如此诡异残忍的方式,就是道文开发出来的。
他要改变因为道文这个实验引发的后续灾难,就得确保道文不能进行正式的研究,销毁一切与之有关的书面记载。
“人的样貌肯定是有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在控制。”
道文嘴角不受控地痉挛抽搐,几步走到手术台边上一排由高低不平的各式箱子组成的工具桌,从乱七八糟奇异古怪的工具堆里挑出了一把细长的薄刀。
那锋利的刀片似轻盈的蝉翼,油封昏黄的光影洒下也只是折射着阴森危险的白冷光。
“而人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无非就是脑子和心脏,只要把它们拿出来研究研究,自然就找到了答案。”
道文挥舞着刀,三角的尖端指向台下肃穆的伯爵:“不过既然是长在脸上,也肯定和脸皮有关,还是先把伯爵的整张脸剥下来……”
心脏和大脑都是最关键的部位,一旦取出来,马上就毙命。
尸体的价值没有活人大,所以道文也不敢上来就直奔最后的步骤,只是说出来搅乱伯爵的心思,让他陷入绝望中,免得不死心还想着脱身之计。
他说着一步步走下来,手中的刀也一点点地靠近云焦。
“那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找到了什么东西在控制它,难道你还要我的心脏和脑袋挖出来吗?”
亚尔特将道文丧心病狂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觉得这不是异想天开,这是痴人说梦。
他强压着越发澎湃的怒火,不敢收紧握着少爷的手,怕弄疼他,只好一个劲地攥住挟持用的短刀。
粗硬的刀柄硌着男人宽厚覆茧的掌心,依旧带来了钝重的痛感。
亚尔特的语气也在其间越发地冷硬,看向道文的眼神也夹杂着个人情绪。
道文逼近的动作停滞了片刻,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当然不是这样,福斯先生您多虑了。只要转化成其他物质,再注入您的体内,就可以毫发无损地拥有完美的容貌了。”
道文说到此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的主意,转身又返回到工具桌前,丢掉手中的薄刀,在一阵叮铃哐当中重新挑了一样趁手的工具出来。
云焦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诧,tou净的冰蓝瞳仁倏地晃动了两下。
在张牙舞爪的驳影中,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把细长的尖锥刀。
棱形的表面还带有螺旋状的纹路,远看去就像是超大号的螺丝钉,可惜它不是用来装修,而是钻进人的脑壳。
看见这样东西出现,云焦面色沉了两分。周奇功用的也是类似于这样的工具,这表示从这里发展下去,就是影响到几个时代后的未来基金的关键节点。
“只要用这个钻开一个小孔,取到东西后再进行治疗,我们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了。”
虽然脑袋上打个孔同样危险,治疗也是难如登天,但只要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