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着有保镖撑腰,伸手就要把云焦从男人们的中心圈里拉出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发了几个男人极为苛重的寒肃冷脸,可他们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惹来身后虎视眈眈的保镖们更加逼近,泛着煞光的qiang口离男人们的脊背几乎只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云焦始终垂着头,肩膀瑟缩得轻轻颤抖,落在叶以鹤三人的眼里,就是恐惧和无措,可晃入色迷心窍的王旦眼里,就是在附和回应他的话。
王旦的手离云焦的手臂越来越近,一旁的骆炀一眼神晦暗,有汹涌的骇浪在其中翻卷,温谦的君子气质转瞬间荡然无存。
凶煞的戾气极速地在骆炀一眸深处汇聚,酝酿成翻江倒海的风暴,即将宣泄而出。
叶以鹤就更不用说了,俊朗的脸上如隆冬腊月刮着刺骨的凛冽风雪,剜刀一般的眼神停于皮/肉上,都仿佛能削下一层脂肪来。
他们都准备出手的时候,却见低首不语的云焦突然伸出月白玉脂的小手,在王旦抓过来之前,先搭上了对方的手腕。
王旦脸上都要乐开花了,旁边没有眼力见的保镖中却有人移转qiang口,对准了云焦。
受惊的“小姑娘”被保镖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让王旦心肝痒痒,竖起粗短的眉毛,“瞧你把人小姑娘吓得,你还怕她一个女人会对我做什么?”
那名保镖讪讪又无语地把qiang移开,这才让“小姑娘”重新掏出看着就细腻柔滑的小手,轻轻地虚落在王旦与之格格不入的肥硕臂弯上。
云焦强忍着不适,往前试探性地迈了一步,偷偷观察着那些保镖并没有警惕地举qiang对着他,便更大胆些许再踏了几小步。
王旦脸上的油腻狎亵都快要溢出表面,正打算哄着“小姑娘”抬头,只见那截莹白的素手骤然沿着自己的手臂飞快地上行。
电光火石之间,看似柔弱无力的纤纤玉手就五指死死扣掐在王旦的脖颈上。
这时被王旦错认为是姑娘的云焦才抬首,露出一张昳丽但丝毫不减属于少年朝气的面庞。
“不要小瞧女人。”
少年屈膝,用最坚硬的膝盖骨恶狠狠地顶上王旦脆弱无防备的要害。
这一击让王旦龇牙咧嘴地痛呼出声,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豆大的冷汗爬满了光秃秃的脑门。
云焦扣扼在王旦脖子上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尚未修剪的指甲微微冒了个茬,现在恰好成了他最好的武器。
带着稍稍锐利的指甲深深陷入王旦皮/肉里,越发强烈的刺痛和呼吸不顺畅的凝滞感瞬间惊醒驱散了王旦猥琐的臆想。
伴随着身下传来的剧痛,王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难受得半天挤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你……”
王旦慌乱惊恐地要向边上的保镖求援,乱飞的眼神这才发现这瞬息之间形势陡然严峻。
云焦偷袭的刹那,叶以鹤和骆炀一就反手把攥住离他们最近的两名保镖的qiang管,奋力一抽,将人借由惯性扯到他们面前,随后再抬脚猛得踹在对方的胸口。
保镖们根本抵抗不了裹挟着怒火与暴戾的巨大力量,直接被强行松tuo了握qiang的手,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甬道的石壁上,摔在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利用云焦争取来的时间差,叶以鹤与骆炀一夺走了保镖的武器,和剩下几名闪躲比较及时的保镖对峙,一边慢慢靠拢少年的方向。
而他们其中唯一可能会变成累赘的江鸣,也在变故之初,就一个箭步窜到了云焦的身边。
江鸣从自己的身/上摸到了一只签字笔,聊胜于无地拔掉笔帽,用尖锐的笔尖抵在王旦的颈动脉上,“让他们把qiang放下。不然万一我一个手抖,万一扎到了王院长的大动脉……”
“王旦就真的要变成完蛋了。”
云焦见状才松开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