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鹤凝望着骆炀一牵攥住云焦的手, 缓缓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盅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原本看见少年出现时的欣悦刹那间冷却,彻寒的脸色比隆冬冰河里的顽石还要冷。
“叶以鹤,你又发什么疯?”
有少年在场, 叶以鹤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云焦没有亲眼看见他动武的过程, 外面纷纷扬扬传着的“流言恶语”就不是真的。
叶以鹤还是会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哄骗少年恶心别人。
江鸣斥骂了一声,见对方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眉毛微微抽动, 走到其中一名离得最近的保安跟前, 屈膝蹲下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
稀罕地没有在保安的身上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痕迹,呼吸也很匀称, 看来叶以鹤为了尽力维持岌岌可危的形象,连重手都没有下,只是把人打晕了而已。
江鸣松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清点了保安们的人数。
他知道叶以鹤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骆炀一身//上去了, 便毫无顾忌地用手机通知别的医生过来把这些被打晕了的保镖和保安们抬去做检查。
“他是谁?”
叶以鹤如炬的视线像是要在骆炀一的手背上灼烧出一个洞来,幽冷的声音似从渊薮中传泛出来的,刺得云焦脊背油然生出股凄凄的寒意直窜后脑勺。
少年抿着糜//红的唇瓣,意图打岔避开这个两头难的问题。
但背刺他似乎成了习惯的江鸣倚靠在病房的大门上, 带着兴味和看好戏的恶劣, 抬手指向旁边的骆炀一,扬chun轻语道:“这位先生自称是焦焦护士的男朋友, 你发作的时候正在办理住院手续,他担心焦焦会被你伤到, 所以跟着过来了。”
这个解释可以说是每一个字都踩在了叶以鹤的雷区上, 男人的侧脸颌线如拉满的弓弦一样绷紧, “男朋友?”
叶以鹤提脚跨过横亘在地上的保镖们,停在距离云焦两步远的位置。
锐利的审度视线上下打量着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状况似乎没有任何特别反应的骆炀一。
两人身高相近,站在一侧像道结实的壁垒挡在云焦的面前。
“焦焦从没提过他有什么男朋友。你是因为臆想症进来的?”
在这个观点上叶以鹤和江鸣出奇的一致。
骆炀一平视着叶以鹤,似笑非笑地回应,“不,我是为了照顾我的男朋友进来的。”
叶以鹤的额角抽跳,青筋若隐若现地起伏在不知不觉间攥紧的手背上。
“至少我的病情可不会让我打倒这么多人。”
骆炀一牵着云焦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甚至在叶以鹤和江鸣的注视下,从握住云焦的手心直接升级为暧mei拉满的十指紧扣,“我们还是离危险分子远一点吧,焦焦。”
显然在男人的评估里,叶以鹤即便对少年有彼此心知肚明的心思,威胁程度也不过如此而已。
只是……
骆炀一转身带云焦返回前厅之前,轻轻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面上不显,可颤动的浓黑睫羽还是暴露了云焦内心的慌张。
微抿的肿chun,清纯的瞳眸和飘红的眼尾无一不是诱蛊人心的利器。
少年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惊艳着他的同时也吸引来了其他不必要的鬣狗。
的确是一个甜蜜的苦恼。
“焦焦……”
叶以鹤攥住被骆炀一转身牵动也跟着侧了侧身子的云焦,低哑的语气流露出不自信的卑微感,“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人像只即将惨遭主人抛弃的狼犬,收起了獠牙垂下毛茸茸的头颅,匍卧身边轻轻抵/蹭,呜咽犬鸣央求着主人改变心意,“这只是他的臆想和逼迫,对吗?”
毕竟骆炀一人高马大的,强迫少年也不是没可能。以云焦纤瘦娇弱的身体,怎么反抗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