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冷白的男人单手揽握住少年盈盈一握的腰肢, 掌间温软的触感混着缎带凝滑的绳面,像是两种绵柔的蛋糕层交织在一起,被蓬松软乎的奶油糊了满手心。
叶以鹤手指微动, 捏攥着余下的结带, 轻轻施力一抽。
江鸣并未系得很紧, 似乎再用力拽出些许,脊背后的所有缎带都在跟着蠢蠢欲动。
云焦卷翘的睫羽惊乱, 为了守住岌岌可危的绳带,奋力挣扎开叶以鹤的手掌禁锢。
“不可以……”
少年眼尾红润, 星星点点的丰盈湿漉堆叠在眸底,仿佛盛了一汪糅杂了耀光的清泉水。
小鹿雾蒙的眼神望向叶以鹤, 震动了男人在少年松手的刹那就流lou出不悦的心情,冰雪无声无息间消融。
“为什么?”
叶以鹤锐冽肃寒的面容不比几年后被复死病毒彻底影响的状态,还未收敛的锋芒尽数释放, 犹如割手的出鞘寒匕。
沉凉的声线利爪般钳住软弱的少年,强势而蛮硬地向前迈了一步,将少年逼在墙边。
云焦第一次见叶以鹤这幅面孔, 算是明白了外面那些保镖和医生护士为什么这么惧怕叶以鹤。
“我是来做例行检查的。”
云焦眨了眨眼睛,也许是先入为主,见识过了上个世界的叶以鹤,云焦对男人的惧怕之意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浓厚。
褪开了刚才被突然袭击的惊吓,少年浮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只剩瞳眸底盈泛的一抹若隐若现的水光。
少年从怀里拿出被揉皱的工作表, 轻声细语地说道。
叶以鹤悄悄垂首, 淡漠的视线扫过那张皱巴巴的纸。
那上面写了什么叶以鹤并不陌生,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拿着这张表, 战战兢兢地躲在门边犹豫不前。
每到这个时候, 都是叶以鹤解闷的时候。
暴力是他宣泄抗争的方式。
他记得眼前这个身娇体弱,屈指轻弹都可能将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伤到的小护士,是刚来没多久的,对他的恐惧不必其他人少。
但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亮黑澈tou的瞳仁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畏缩和抵触,大大方方,灵动又鲜活。仿佛要凝为实质从漂亮的眼眸中雀跃出来。
少年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穿裙子的小护士,叶以鹤此前对这身装扮毫无反应,不过是穿着衣服的一副皮囊而已。
可眼前的少年似乎脱胎换骨了,怎么看都顺眼。纤纤柳眉轻轻蹙起,都漂亮得不像话,羽毛一般来回撩拨着心弦。
“检查?”
叶以鹤抽出那张工作表,顺道一把钳住少年细得稍微用力都能折断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的病床前。
“你连仪器都没带,怎么给我做检查?”
叶以鹤“反客为主”,将少年按在床铺上,“用目测,还是用手量?”
微凉的手掌扶上少年的肩头,圆润雪腻的肌理一如在触碰牛乳,顺滑得让人不想松开。
少年这身黑绸绑带裙,将他姣好漂亮的身形勾勒得完美无缺。
尤其是那细窄的纤纤腰肢,明明两侧的凹陷看上去无比纤瘦,可实际触摸上去却能感受到溢满手心的柔ruan。
那份纤瘦只有真正触及掌心才能明白其下蕴含了多少克制的绵柔,粗茧跃动着经过,如同在香甜顺滑的牛乳里翱翔,似乎稍重丝缕的力度,都会在莹白之上留下些许残忍的伤痕。
叶以鹤从来不明白欣赏服装的美感,只认为是遮体的工具而已。
但他可以忽略这件做工精致的裙子,却无法躲避云焦惊为天人,昳丽又冶艳的容颜。
少年的漂亮是显而易见又不可辨驳的。
“铃铛里面没有响铃,乐趣会少了一大半的。”
审度的眼神随着叶以鹤微微垂首的动作落在云焦漂亮又旖旎的皮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