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警的警报声嗡鸣地传遍了整座古堡。
“怎么回事?”
闻声出来的赫尔曼叫住一个匆匆跑过去的佣人, 眉头紧拧着询问对方具体情况。
“回赫尔曼少爷,是……是几位少爷刚才一起商量过事情的会议室起火了。”
佣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满头都是救火时的大汗, 从眉骨凝聚在一起砸在地上。
加上天气炎热,仆佣的着装虽说是夏服,但耐不住汗,佣人一弯腰,便露出了汗津津的后背。还有被烟熏出来的黑色印记, 张牙舞爪地盘踞着。
“会议室里不是有消防水喷淋系统吗?”
佣人不敢擦汗, 只能仍由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接连不断地落下,隐藏于柔软的地毯之中。
“这,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火势起得太猛了,喷淋系统没有效果……”
“怎么会突然起火的?我们离开之后,还有谁进去过会议室?”
“我,我不知道……我不负责三楼的卫生整理事务……”
安德烈啧了一声,摆手让佣人赶紧去救火,“赶紧走。”
佣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应下后脚步匆匆地赶回去救火。
几人远望过去整条走廊,远处有浅淡的黑烟在逸散, 看起来火势的确很大。
“小妈, 我带你去更安全的地方避避。”
赫尔曼看了一眼冒烟的走廊, 转头看向呆在约瑟身边的云焦,少年低垂着眼眸, 颤动的睫羽表明他现在依旧处于慌乱之中。
“这件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我会照顾好焦焦的。”
约瑟拦开了赫尔曼伸过来的手掌, 握着云焦手腕的手下滑扶在了少年的腰肢上。
“焦焦, 我们去花园逛逛吧。”
约瑟带着云焦高调地路过赫尔曼和安德烈, 径直走向后面的电梯。
“……”
安德烈咬牙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生吞了张扬得意的约瑟,但碍于云焦事先提醒过他不要冲动行事,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要不是你要现在去挑明他的身份,这个狗东西也不会这么蹬鼻子上脸,当着我们的面嚣张。”
安德烈愤恨地砸一下墙壁,震得上面的挂画都颤动了两下,将自己的火气全都转移到了提议揭穿约瑟真实身份的赫尔曼身上。
赫尔曼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安德烈这个莽夫白痴,根本不会动动脑子。
他懒得搭理盛气之下的安德烈,扭转开视线,转而投向黑烟飘扬的远处走廊。
“还有你默林。”
安德烈见赫尔曼不说话,明显是被说中,心虚了。又矛头一指,怒视一旁看热闹无动于衷的默林。
“刚才不是很有脾气吗?怎么现在哑巴了?难不成是刚才那一下就肾‘虚了?”
默林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约瑟带着云焦离开后才将目光分给了狗急跳墙的安德烈。
“我肾不肾’虚,恐怕焦焦比你更清楚。”
“你……”
安德烈理智的神经弦嗡得一下颤动,咔吧一下断裂。
他跺脚震起地上房间门倒下摔出来的一块门板,伸手捞过,随后行云流水地反手甩拍向默林的面门。
默林下腰闪躲开,一个侧身获得灵活行动的空间余地,飞踢一脚踹在了安德烈的手腕上。受力不住的安德烈吃痛地把木板松开,止不住地后退了几步卸力。
安德烈腰腹还有昨天和约瑟打斗过后留下的刀伤,和默林简单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便觉得尚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连带着安德烈反击的动作都凝滞了许多。
“行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安德烈,你有时间在这里发脾气,不如去查一查会议室怎么会着火的。”
古堡虽然年代悠久,有一些建筑结构和老家具是木质的,因为巴慈尔的原因没有彻底的翻修换新,但防火的措施十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