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是巴慈尔的婚生子这个消息对安德烈和赫尔曼来说就是平地一声闷雷。
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也就听个动静。
他们三个人都是巴慈尔在外面和情人生下的儿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婚生子。
要是按照正常的继承流程,迪兰家族的继承人该是约瑟了。
“……婚生子又怎么样?那个老家伙都已经死了, 约瑟他人又在古堡里住着,能不能继承可不是他说了算。”
如果约瑟真的是巴慈尔的儿子, 他默不作声地以见证者的身份进入古堡, 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自然是不用说的。
“但他为什么要以见证者的身份进来呢?他之前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婚生子的身份出现……而且他的背景处理得太干净了……”
赫尔曼一手托着下巴, 拧着眉思索。
坐在他身边的云焦低着头,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对面的默林。
对方的表情淡然,仿佛毫不在意约瑟的事情,却又能在赫尔曼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 清楚地记起约瑟和巴慈尔夫人的相貌相似。
云焦揣摩着默林的心思, 总觉得有些看不tòu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身为候选继承人之一, 本来应该和赫尔曼他们竞争非常激烈, 甚至是安德烈和赫尔曼联手压榨他的竞争空间,默林都不该无动于衷。
这就是为什么云焦会感觉到违和。
默林看着巴慈尔离世,他的表情和安德烈赫尔曼完全不同,赫尔曼两人存粹是厌恶和痛快。
可默林眼神单薄得很,虽然映着些许shuǎng快, 但就像是饥饿之人粗略地清扫了一盘餐前甜点,丝毫不能满足空空的胃囊。
继承考验对他而已似乎可有可无。明明共处一室, 默林很清楚赫尔曼或者安德烈的脾性,如果一旦他们上位,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似乎继承人是谁都无所谓, 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
云焦被自己的推测楞了一下。
“今天晚上把人给解决了不就得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
安德烈顺手接过桌上的水果刀和苹果, 剜了一个心形用小银叉递到云焦面前。
“来小妈, 吃一个。”
云焦想着事情,下意识地就顺应地张开了小嘴,向前倾了些微,想要去衔住果肉。
安德烈呼吸一滞。
男人故意拿捏着银叉往后退了退,坏心眼地看着少年乖巧又可爱地跟着往前追过来,伸手拨去了银质叉,改为用手拿着,喂到少年嘴里。
略微粗糙的手掌触碰到少年软糯的唇珠,温软的像是一朵云彩,恐怕再用力一点,都会揉碎在手心里。
安德烈刻意放慢了动作,捏着苹果的手指磨蹭着少年的□□,指尖探进湿润的口腔。
少年咬住果肉,结果唇腔含住了男人的手指。
“……”
云焦反应过来,无语地瞪了一眼安德烈,愤懑地“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安德烈却被少年一眼娇嗔酥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安德烈,你幼不幼稚。”
赫尔曼被他们一打岔,思绪中断,不悦地瞪了一眼安德烈,抽出一张纸巾替云焦擦了擦嘴,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佣人统计了昨天晚上到场的宾客人数,只有八位。剩下两人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个是段九衡,另一个就是约瑟。”
赫尔曼翻阅了一下手机,半眯着温沉的眸子,“这个约瑟看来是想做渔翁啊……”
他站起身,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递了一个眼神给他。
安德烈默然,余光横了对面悠闲得仿佛置身事外的默林,转头对云焦说:“小妈,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盯着像是耳聋了一样没听见的默林,“大哥不会是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