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焦下意识地捏住指尖。
约瑟怎么会知道他和安德烈刚才在走廊上的事情?
系统依旧没有将和约瑟相关的记忆提供给他, 云焦只能靠对方的情绪反馈和语句来判断身份信息。
在暂时不能辨认对方身份时,云焦选择保持沉默,以退为进, 先引诱对方透露更多信息。
“怎么哑巴了?被我说中了?”
约瑟见云焦水润的tòu亮眼睛不敢望向自己,浅薄的雾气还弥漫在眼底, 那抹被安德烈欺负出来的艳红还停留在眼尾,一如清风中摇曳身姿,初绽的玫瑰花瓣,娇嫩得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撷下来在指尖揉搓把玩。
无助的脆弱感油然而生, 反衬出语气凶蛮的约瑟像是恃强凌弱的恶人。
他半眯着眼睛,捏着云焦的下巴扬起。
迫使着少年不得不抬眸看着自己,和在面对赫尔曼他们时带着迟到的歉意和粗神经此刻已经完全褪去,痞坏而邪性的表情挂在他脸上。
约瑟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摩挲着云焦红肿的唇肉, 看着在他的揉搓下泛开潋滟色彩的红唇微启,显露出若隐若现的珠白贝齿和粉软小舌。
想着这张漂亮勾人的唇被安德烈缠-绵亲吻, 约瑟的目光里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怜惜都被尽数隐藏, 覆上不悦郁结的情绪。
青年弯腰和云焦平视,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凝落在少年的眼底。
“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你,你这条命不知道丢在哪条臭水沟里了……”
感受到了少年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想要退缩。约瑟剑眉轻挑, 直接伸手勾住了云焦的腰肢带向自己怀中。
“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去接近安德烈, 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假戏真做去偷qing。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约瑟的手掌从腰间移到了云焦的颈下, 扼住了少年的喉咙。
“我最讨厌背叛。如果你敢生些别的小心思……我能把你从阴沟里救出来, 就能让你重新回到从前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明白吗?”
他没有控制好轻重, 掌下扼制的力度让少年白皙的小脸迅速漫上一片痛色的殷红。颗颗饱满晶莹的泪珠顺着绯红艳丽的眼尾淌落, 沿着优越的下颚线滴在约瑟的手背上。
“啧。收起这幅故作可怜的表情, 我可不是安德烈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话虽是这么说,可约瑟还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掐在云焦脖颈上的手掌。
云焦难受地咳嗽了几声,细白的皮-肉上可怖的指印清晰可见。
约瑟的话多少还是tòu露出了一些信息。
原身做巴慈尔的情人,想方设法地住进古堡,甚至是勾-引安德烈都是这个约瑟在背后指使。
他费尽心思地收留曾经过得悲惨的原身,为得就是让自己的人打入迪兰家族。
他的目的是什么?
约瑟如果真的是见证人,就没必要安排自己来古堡,完全可以凭自己的邀请函进来。而且仅仅是见证人,除了围观安德烈三兄弟争继承人的位置,没有任何用。
除非约瑟也是为了继承而来……
云焦顿了顿,认为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没错的。
巴慈尔原配妻子去世之后,巴慈尔一直没有再娶,但却在外面多次留情,带回来三个私生子。也许约瑟就是巴慈尔某个流落在外,没有被巴慈尔认回来的私生子。
云焦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阵阵的刺痛感依旧在红痕上席卷,刺激着他的神经。
少年不自觉地用温凉的手心去抚摸被约瑟掐疼的肌肤,让微凉的体温宽慰疼痛带来的烧灼感。
如果约瑟真的是特意等到这个时候过来竞争继承人的,那他就能明白为什么约瑟要让他去接近安德烈了。
安德烈在三兄弟里武力值应该算是最高的,但他又比默林和赫尔曼更容易情绪化,也意味着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