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注视着泪眼朦胧的小少爷。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素来趾高气昂的小少爷哭得这样凶狠,决堤的泪水仿佛天上的银河,流也流不尽。
从少年盛着星河璀璨的眼眸中源源不断淌落成线地渗下。
云焦闻言闭上眼睛,偏头躲开宣郁的亲吻,也不去回应向君的投望过来的眼神。
如果在从前和现在中抉择一个,向君更喜欢现在只有娇软温良,连骂人都令人安之若素,甘之如饴的小少爷。
从前那般目中无人,高人一等的气焰,在经历一次沉船后被浇灭了,只余留下了一小簇跃动着明亮却不灼人的小火苗。
轻轻一合手掌,都能将这簇小火苗拢握在手心中。
他现在也的确做到了。
被限制了行动的小少爷没有了任何逃脱的机会,只能乖乖巧巧地待在他的身边。
可那双曾经浩如烟淼,灿若星河的眼眸不会再闪动着赞许或是雀跃的情绪望向他。少年也不会在自己重逢之际从他人身边带着满身阳光向他跑来。
他只会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他,亦或是紧闭眼眸,连眼神都不屑赐予。那把温软轻柔的嗓音也不会再携带自己的名字。
向君垂眸,默然地收回了停留在绯红之上的手指。
“是文森特,还是圣殿里和他说话的另一个男人?”
满心满眼都是云焦的宣郁并没有注意到向君突然收手的举动,只是眼神灼热地盯着云焦的白里透红,沾满泪痕的小脸。观察着小少爷最细微的反应,试图从中找出那个捷足先登的该死的家伙。
但云焦紧闭双眼,听见这两个人名毫无波动,除了仍旧从微颤睫毛下悄然滑落的细泪。
没有得到回答的宣郁轻笑一声,像独守宝物的恶龙般圈住小少爷劲瘦有力的手掌终于舍得松开。
但宣郁并不是想要放开小少爷,而是顽劣促狭地坏笑着。
舞若游蛇的情愫缭绕在小少爷的周身。
他像是地狱的业火,席卷了所有可燃的火种,被迫将无助脆弱的天使困圈在火焰的牢笼中。
云焦身体紧绷,脊背弓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宣郁的手段比向君高强不知多少倍。
云焦难以承受这种炙热潮汐,他抬起被领带束缚住的双手,用手肘向后攻击,抵在了宣郁的胸膛上。
纵使小少爷不爱锻炼,身体瘦弱,但手肘作为人’体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在用力的情况下也是能造成不轻的伤害的。
宣郁猝不及防被偷袭了一下,吃痛地闷哼一声。
“少爷,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人?”
宣郁眼神更加晦暗,掺杂着风暴将至的戾气。
“……喜欢到要为对方宁死不屈,是吗?”
就像一缸老陈醋被猛地掀翻,整个房间里都浸染着男人吃醋的酸涩味。
宣郁被嫉妒和醋意折磨得怒火上涌,只恨当时没能当场抓住那个混蛋千刀万剐。
他低头咬了咬云焦可爱圆润的耳尖。虽然生气,但还是刻意收敛了力道,以免咬伤了小少爷。
但耳尖太窄,除了牙印什么也留不下。
宣郁目光下移,望向那被衣领遮住的脖颈。
“少爷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我也很喜欢少爷。”
“少爷只愿和那个人亲近,我真羡慕……”
宣郁知道云焦吃软不吃硬,可舍不得放手,便不停地发表着绿茶言论,将那头拱了白菜的野猪贬低得一无是处。
他手下力道一重。
默不吭声,双目紧闭的云焦突然挺起温‘软’的身子,微微将头后仰。
睁开迷蒙的双眼,流转着氤氲缥缈的水雾气看向天花板。
露出了被宣郁惦念着的,被衣领遮盖住的柔白脖颈便主动送上门来。
宣郁低头咬住一块近在咫尺的ruan嫩皮rou。
微凉的薄唇tie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