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龟裂出深刻的裂痕,轻轻地抓一把,飞扬的尘土和泥块就会扑簌簌地从指缝间溜走,也能感受到粗糙与干燥的极致在指腹上停留。
云焦觉得自己的骨肉要强行从自己身上剥离下去,古代残忍至极的凌迟是什么滋味似乎就是他现在正在体验的感觉。
“唔……”
面色近乎惨白的少年手无力地垂下,身子沿着墙壁慢慢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
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雾气氤氲的瞳眸里渗出大颗大颗剔亮莹润的泪珠,滴滴答答地像零乱的珍珠落下。
透过水汽朦胧的眼眸,云焦在痛楚席卷的恍惚中好像看见了自己双手上的皮肤在像黄油一样融化,露出了猩红淌血的肌肉,最后变成森森白骨。
云焦咬破下唇,可这点刺激根本抵挡不住,点点的血珠从破口处流出。
在苍白如雪的脸上是唯一的艳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连系统的违反人设处罚都没有这么痛苦,两者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云焦?”
蔺榛远远地便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窝在墙根下的少年。
深黑的天色都无法掩盖少年寡淡的脸色,他脆弱地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一样。
蔺榛快步走到云焦面前,仔细查看少年哪里受伤了。可他的防御灵珠效果并没有失效,浅灰色的光晕还贴合着云焦的肌肤。
不是外伤,那就只能是精神层面的创伤了。
蔺榛半抱着云焦,将小声呜咽的少年搂在怀里,让对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焦焦,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他给云焦喂了一颗防掉san的药丸,轻声地询问。温热的指腹擦过少年寒凉的唇面,柔缓地抹去刺眼的血迹。
怀里的少年隔了几秒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焦焦,什么都别想。只听我的话……”
被剧痛折磨的云焦耳畔是蔺榛沉稳却温和的声音,无意识咽下的药丸在腹中散发着暖热,安抚着被疼痛折磨而泛着寒凉的身体。
混沌的思绪和虚虚实实的幻觉也跟着开始清晰,消散。
他垂眸,小刷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睫毛颤动。
刚才眼中跳跃刺激的森然白骨仿佛真的是幻觉,他的双手完好如初,除了苍白没有血色,一丁点瑕疵都看不见。更别提剥落的表皮和恐怖血腥的肌肉。
只有逐步淡化的痛苦像一座偃旗息鼓的火山,生根在他的意识海里,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喷发。
“好点了吗?”
蔺榛看着云焦满头薄汗,想用袖子替他擦拭,但衣袖上全是神父的“血”,肮脏腥臭。
他便用指节轻轻地擦去润湿的汗水,听见云焦闷闷的应答声后直接抱起云焦离开。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云焦状态恢复后意识到自己被蔺榛公主抱着,窘迫和羞涩慢慢占据了他的情绪主导位置。
然而蔺榛隔着衣袍都能感受到少年纤瘦的腰肢和腰肉软软的触感,只恨不得将碍事的长袍撇去,只留下那件看着便顺滑,轻轻一撩便能看见底下细腻白嫩的肌肤的绸制衬衫。
放下少年,他想如此近距离触碰云焦就很难找到理由了。
所以蔺榛权当没听见云焦满脸燥热地让他自己走的请求。
“小先生,你做完洗礼了吗?”
经过一个拐角,迎面就碰上了走路毫无声息的文森,冷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吓得云焦身子一颤。
蔺榛面对云焦时放松的眉头在遇见神出鬼没的文森后又紧紧蹙起。
他的五感经过多种道具强化后已经非常敏锐了,隔着几米远都能听见别人刻意踮脚走路的声音。
但现在他们就隔着一个拐角的距离,如此近他都没能听见文森的脚步声亦或者是呼吸声。
“嗯……”
云焦扯了半天蔺榛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