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妇女立马指着欧阳海,接着又侧过身去煽动群众,她说道:“大家都看着了吧,京州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就是这么对待病患家属的,亏他还是急救科的科室主任呢,真是亏先人啊,亏先人!”
“对啊,再怎么说都不能这么不尊重别人啊。”
“态度这么差,根本就不像一位医生。”
“把这件事报告给领导。”
无论何时,群众都是最容易被煽动的,这些围观的病患及其家属立马出言附声着,都在声讨欧阳海,他们的情绪激昂,似乎欧阳海做了什么无恶不赦的事情。
但事实上,这只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胆怯。
之前他们在不知晓真实状况之下,就出言责怪医院态度随意,不重视病患。
望着这些围观的群众,欧阳海的脸都气紫了。
与此同时,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侧过身去,看着李瑞对着他微
微摆了摆手,之后走了过来,看着那名中年妇女说道:“你是否认为我的年纪很轻,没有什么手术经验,做不了什么大型的手术,也许会因为我你儿子会在手术过程中遭遇什么意外,对吗?”
李瑞的神情相当淡然,淡然到可以使面前的中年妇女有一种慌张,可她仍然狠声道:“原本就是,你的年纪都不一定有我儿子大,你会有什么手术经验,我就是不信任你!”
“行,这么说的话,这事很好解决。”李瑞拿出一个铁盘里面装着从大脑取出的淤块,神情淡然的说道:“要是你对我的医术水平有什么质疑的话,我能够把这淤块重新放到你儿子的头颅中。我可以发誓,一定会把淤块放到原本压迫神经阻碍血脉的位置上,不会有一点误差。之后你再去另请高明,找一个你相信的医院和医生,让他做这台手术,如何?
”
这中年妇女闻言,完全怔住了,望着有些融化的淤块,她下意识的展现出慌乱的表情:“你,别跟我开玩笑,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你就是谋杀,在场这么多人,都是目击证人!”
李瑞看了一眼刚刚那些出言声讨人民医院“罪行”的那些群众,接着不屑一笑,说道:“我很明白你们的心里都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是不碍事。医生的使命便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去跟你们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京州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手段和救治病患的能力如何,你们一清二楚。不然的话,怎么会来这里,自寻死路吗?可能会有人认为我说的这些话太刻薄了,可在你们怀疑拯救你们性命的人同时,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举动?手术难度和风险系数如此之高的一台手术,任意放在一家医院,大概率都会被拒绝。事实上,全部的
医疗界同仁都很清楚,这台手术,一旦接受,九成都会以失败告终,而这种后果,便是被你们这些病患家属起诉上法院,亦或是面领着职业生涯的终结,还得赔偿一大笔钱。可我们接下来了,病患也被我们抢救成功了,你们还在这里煽动情,声讨着我们?”
望着这些围观的群众,李瑞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有一种无形的威压:“邻家不选医,医无救病术。朝一医工人,暮一医工出。有而加无疾,慌慌不安室。盲药何能疗沉疾?我不清楚你们在场的这些人有没有听过这首诗词。可请你们永远都不要忘记,医生这个行业,他们不是超人,他们也是普通人,有着酸甜苦辣的平凡人。我们承担着手术的风险,病患抢救成功了,我们又为何要接受着你们的玷污和嫌弃!反观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出言声讨我们?”
这
一番话,瞬间使在场的群众沉默下来。
即便人群之中仍然还有少数人说李瑞是在装模作样,可大多数人还是被李瑞这番话给震撼住了!
那些原本出言声讨的人,听到这番话,都惭愧的俯下头去,沉默着。
反观人民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李明哲这位副院长,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