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早已崩塌,留下的全然是一副行尸走肉。
然后,那个玫瑰一般的惊艳少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洛清溪还不太清楚,为什么盛铭逸会像疯了一样扑过去阻止崔元,也不明白盛铭迩为什么会彻底离开国内,甚至选择退出影坛,那时候的她与盛家的交集复杂而肤浅,如今回想起来,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她都没有触及,甚至没有发现其中的关联。
更甚者,这一世,崔元眼里纯粹而明媚的光芒,突然让洛清溪明白了一个道理——
林芯算个屁啊!!
那一刻,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觉自己以前总是被束缚在情情爱爱的织网里,眼界和心气都不知道狭小了多少。
许蕊听到身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好奇地扭过头去:“怎么了?”
“没事儿。”洛清溪笑着看了一眼窗外的车水马龙,转头再看许蕊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有些话到嘴边,出来却变成了,“许蕊姐,您真好看。”
许蕊傲气地一扬下巴,“还用你说吗?不错,你有眼光,明天上午让你老板给你放假,漂亮姐姐带你去购物。”
自信而明媚,坦然而大方。
洛清溪为自己也有机会成为这样的人,感到由衷的期待。
但她内心豁达的感概,大约也就持续了一个小时……
看着客厅里的一地狼藉,洛清溪和许蕊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前走,以躲避时不时飞过来的——羽毛枕。
半小时前,盛宝和崔元提前下车回了盛家,留下洛清溪陪许蕊先回她的别墅放东西。
半小时后,再回来时,盛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准确点讲,偌大的盛家,现在能躲得都躲起来了,谁也不想搭理客厅里的两个幼稚鬼。
满地的羽毛,两个不停呛嘴的幼稚男人,洛清溪看到的是一地鸡毛,许蕊则看到了——
“啧,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
“好?你管这个叫好?”洛清溪指着客厅里,已经快要动手的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
“对啊。你是没见过以前,崔元对盛铭迩动过刀子呢,现在这样多温和啊。”许蕊牵着洛清溪绕过客厅,边上楼梯边说道。
洛清溪咽了口口水,对此不予评价。
楼下,盛铭迩对着这个一来就呛自己的异父弟弟也是没辙了。臭小子每次来,都像是没断奶的小狼,咬起人来不疼,但是磨人。
虽然,按照盛宝的说法,崔元这是缺爱,在他这里故意找存在感。名义上是气愤当年盛宝带了他回家,实则还是很珍惜他这个哥哥的。
一开始,盛铭迩也让着崔元,后来发现这小子更记打,于是逐步发展成两兄弟互殴的局面。
最后还是盛宝看不下去,买了一仓库的羽毛枕,扔给他们俩“撕着玩儿”,当然最后也得他俩收拾。
今天也是,崔元说要来住,盛宝远程指挥着盛铭逸把枕头抱过来,然后大家能跑的都跑了。
唯独没跑的盛宝,拿着一瓶啤酒,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了一会儿“猴戏”,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间。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灯光温馨,盛宝倚靠在门框边,垂眸盯着杯子里的红色酒液。
深夜、酒精、狂野的红、放肆的黑。
盛宝唇角微勾,走进屋内,一脚踹上门,一手拿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电话。
“喂。”许是深夜了,对面男人的声音比起往常来也多了几分沙哑。
“今晚你侍寝。”盛宝说完就把电话扣了,手机随意地被扔到了沙发上,似乎主人压根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殊不知,一句话,让对面的男人没有丝毫迟疑地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离开包间。
“哎,珏哥,你干什么去?”麻将桌上一下子四缺一,剩下三人都愣了,其中一个头发剃成板寸,一脸痞气的,探着头往景珏的方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