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根本就没那个以后,厉褚英一天能摸几次手机看消息,夜里,他点开晏渡的聊天框,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他捧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做惯了发号施令的人,语气里总透着一分强势,他删了那消息,把消息往上拉,忽而发现两人私聊内容少的可怜。
多数时候晏渡在说的是怎么在感情里步步为营,再往上是晏渡和他汇报姜听寒有关的事儿——
他点进了晏渡的头像,看到了他朋友圈。
朋友圈里这几天陆续有在发动态。
例如昨天,晏渡分享了一张图片,是木桶饭,前天晏渡发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窗外天气很好,厉褚英翻着翻着,把晏渡的朋友圈翻到了底,只有近一个月的,仅仅发了没几条,看都不够看的。
厉褚英重复看了几遍,看到晏渡那张图书馆的照片露出了手,手腕被袖口遮住,没拍到。
【考虑得怎么样了?】
罕见的斟酌过一番,发了消息,厉褚英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叼了一根烟,又想起了那天晏渡把他压着解扣子的模样。
许是反复回想,导致细节都细致了很多。
比如那天晏渡的扣子崩了几颗,锁骨很漂亮,晏渡的牙磕了他好几下……
“厉总,你这出来玩,怎么跟报丧一样?”溪汶清擦拭着高尔夫球杆,“去玩两球?”
厉褚英坐在太阳伞底下,摆了摆手。
玩时不问生意场上事,但溪汶清又实在好奇,那文总什么时候惹上他了,他道那文总都找上他想给他送礼了。
厉褚英没说话。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唤了声“溪总”,溪汶清拍了拍男人的后腰,笑着同他说了几句,让他去点点喝的。
转头见厉褚英眯着眼看着男人的背影,道:“怎么,你那位玩腻了?”
“你这哪找的?”
“自己找上门的,咱俩这是谈着,跟你们那不一样。”溪汶清道,“年纪大了,就想找个贴心的。”
溪汶清见他脸色,问他是不是吵架了,“这养人啊,跟谈不一样,不能太纵容了。”
厉褚英叼着吸管喝了口饮料。
这话说的是,不能太纵容了。
手机振了下,厉褚英拿起来。
他看了眼晏渡安安静静的头像。
消息没看见?
还是网络延迟了?
这他妈都一天一夜了。
该不会是消息没发出去吧?
妈的。
尾款都不要了?
操,他鸟飞了。
A大篮球场,厉褚英看着考场上边上坐着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的连帽衫,戴着衣服的兜帽坐在场边,侧脸轮廓线条立体英俊,手肘搭在腿上,拎着一瓶矿泉水,身上透着凌厉的清冷感,侧头和旁边的一个男人说着话。
“我之前都没发现啊,她对你有意思。”冯世镜说,“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晏渡还没说话,余光瞥见了旁边的黑影,还有扑面而来的淡香,他偏过头,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鞋,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仰头看去那张脸比这双腿更是出色。
冯世镜也看到了身后的男人,他看了眼晏渡,又看了眼男人吗,男人垂眸看着他。
“那个……我去拿瓶水吧。”
晏渡看了眼他手上的那瓶水,知道他这是特意回避,把水放下起了身:“我去一下厕所,你帮我看着水吧。”
他起身一走,男人也跟着他走了,那周身凝滞的空气似才重新流动了起来。
学校卫生间经常打扫,瓷砖锃亮,很干净,空气里没怪味儿,是淡淡的香,晏渡在洗手池前洗手,打了篮球的手布了灰尘,他没想到厉褚英会直接找学校里来。
消息晏渡看到了,没回。
除了根本没考虑之外,晏渡是有点晾着他。
一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