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伸臂往一旁的流理台上一放,倏然倾身,抓着她的手臂,将她从水中捞起。他就坐在浴缸的边缘,她带一身水,挨抵上他那件料子柔软的衬衫。分明不冷,她却忍不住一颤。
或许是在热水里泡久了,夏漓有些头晕,低声说自己好像缺氧了。
晏斯时低头,手指轻轻抬她的下巴,说,那我渡给你。
没有用,只是更加呼吸困难。
很快,晏斯时一身衣服都打湿了。浴缸里的水一阵一阵从边缘往外漫,整个空间雾气弥散。晏斯时低声在她耳边问她,在忍什么?她没作声,他就来吻她,说,不能让我听吗,叫出来。
夏漓不知道自己可以溃败得这样快。
明明被他抱得很稳,却很害怕,只能两臂牢牢地搂着他的颈项,像爬藤的花,紧紧依附。
晏斯时低头看着她,问:“还想反悔吗?”
空气里有一股湿润的香气,像是某种热带花卉,经过太阳整日的暴晒,又经历一场骤雨后的气息。
有些闷,有些靡熟的甜。
这气息让夏漓思维很迟缓,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晏斯时确实是故意的——
报复她先前在游艇上,说的那句“大不了我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