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进去,只见保清牙关咬得紧紧的,脸上憋得通红,脸上还有一片可能是忍痛没有忍好而流下来的泪水蜿蜒的水光。
不过还好,保清的意识还清醒。
屁股上深蓝色的衣料比旁边的深了一片,这是都打出血了。
“来人,”苏辰转身向外吩咐,几个太监老嬷嬷立刻出现在门口,“把大阿哥带下去疗伤。”
为首的太监是延禧宫大总管赵息,他看了看里面的万岁爷,见没有阻止的意思,赶紧招呼人溜进来轻手轻脚的,把已经很虚弱的大阿哥架出去。
偏保清都已经有气无力了,还转头硬气道:“皇阿玛,儿臣不服。”
保清从小都没有喊过一声皇阿玛,这一下子成皇阿玛了,可见怨气不小啊。
苏辰对架着保清的太监嬷嬷道:“还不快带你们大阿哥回去看伤!”
保清喊道:“我不服。”
惠妃一下子冲进来了,也不舍得再动手给这个没脑的儿子一巴掌,拉住他的一只手臂向没什么表情坐在太师椅上的康熙道:“皇上,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大阿哥,他这是喝了**汤了才敢跟您顶嘴---”
“这两日让他且在延禧宫养伤,”康熙站起身,打断了惠妃的话,“再有此等悖逆之事,朕饶不了你。”
保清的面色一瞬间更白了。
惠妃扶着一子手臂的手都在打颤。
康熙对苏辰道:“你今日倒是好心,跑过来救他,异日你有事,焉知他会不会替你奔波。”
保清:偏心的都没边了吧。
再说真有大哥被罚的一天,你最心疼的儿子你都打了,你还让哪个儿子跳出来找死?
保清脸色惨白的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带走了,苏辰跟在康熙身后离开延禧宫。
“跟朕一起坐辇回去,”出来延禧宫宫门,康熙这么说道。
苏辰从右边爬到舒服的御辇上,就听阿玛问道:“哪个把你叫来的?”
“没谁叫儿子,”苏辰说道,“保清的惨叫声,儿子在养心殿都隐约听到了。阿玛,他犯了什么错,您要动用杖责?”
康熙看了儿子一眼,摇头道:“还你以为你对人有些防备心可以放心了,只是辰儿啊,你这个心肠在皇家,太有些软了。”
苏辰:看您这么对我掏心掏肺的样子,也不像是日后那个多疑的年老皇帝啊。
怎么就把保清打得那么狠,要知道杖刑是有可能被打残疾的。虽然阿玛亲自杖责时不会对保清下狠手,后来负责行刑的太监肯定也掌握着分寸更不会打太狠,但谁让现在是没有特效药一个发烧感冒都能死人的时候?
苏辰真的觉得保清今天这一顿打挨得挺重的。
“可是阿玛,几十廷杖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有些重了。”
康熙笑了笑,抬手在儿子后背上拍拍,道:“阿玛有分寸,打不坏他。”
眼睛眯起来打量着儿子跟个刺猬毛似的头顶,“几日前已经到了除服剃头的日子,你这个头该剃一剃了。”
苏辰摸摸头顶。
他对清朝的辫子头没有什么抵触情绪,而且这个发型方便到半个月不洗都不会乱,整体看起来也没有丑到天怒人怨,所以他能在和师父在山里生活时也梳着辫子头。
不过现在成了皇子,还是一个比较有底气、特权的皇子,苏辰想浪一浪。
早几年朝廷因为留发不留头而在嘉定发起的三次屠杀,真地很严重的伤害了满汉之间的民族感情。
而那些读书人自己在民族问题上失了气节,转头就把这种不平衡在女人身上找回来。
裹小脚,贞洁。
似乎把女人的贞洁和小脚联系的越紧密,越能弥补了他们转头仕清廷对明朝的愧疚似的。
束缚女人的两大枷锁,本该在这方面十分开放的满族统治时期有所松动,却因为汉族地主、读书人过份的坚持和强调,竟然反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