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远后背上的伤不多, 不然之前也不会背鸦透离开。 所以鸦透没一会儿就清理好了,拿过之前拧开的水, 倒了一点出来给自己清理抹了药和沾到了血迹的地方。 穆怀远身材好, 但直播间也因为这个更加混乱,刚上完,鸦透就迫不及待把穆怀远的衣服踢了一点过去, “穿上。” 这句是少有的好语气,少年好像是被他之前的那句话哄高兴了。 好好哄, 穆怀远心想。 两人现在的样子,就很像是完事之后的短暂温存, 妻子一边清理手上的痕迹,一边嘱咐丈夫把衣服穿好再出门。 穆怀远拿过短袖给自己穿上, 眸光晦暗不明“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鸦透不明所以“什么” “给下属上药。” 鸦透侧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清理手上被冲干净的地方,“我没那么闲。” 穆怀远自动理解成了除了他之外, 少年没有给其他人上过药。 一只手从头摸到位, 被顺毛之后心情格外愉悦。 他看着少年都快将手揉红了,“小少爷。” 穆怀远几乎没有这么叫过他, 鸦透手顿了顿, 埋头继续清理着手。 “动作轻点。” 小少爷洗手的动作很重, 好像沾上了很不想沾上的东西一样。这个时候穆怀远很难不想到自己, 但刚刚小少爷亲自给他上药, 又侧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穆怀远刚刚升起的那点郁闷转瞬消失。 毕竟是碰了伤口才清洗,总比那个碰一下就要拿张纸擦干净,坚决不挖丧尸脑子里的晶核因为觉得脏的奇葩好。 夜晚安静,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这里绝对安全。但人需要休息, 于是从陆序到穆怀远五个人轮流开始守夜。 三号情绪不稳定,就被安排到了第一个。 地下室四周撒着尸块,一号和四号就挑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倚靠着墙角闭上眼补充精神。 偶尔有稀碎的沙土从顶上掉下,蜡烛终于燃烧殆尽,这一快地方再次陷入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鸦透也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黑暗里有人影移动。 他怕黑,刚刚有微弱的光线在才勉强维持平静,现在完全暗下来之后,脑中反反复复浮现出很多画面。但这些就像海面上升起的泡泡一样,看不清楚浮在表层的到底是什么,想凑近去看却发现头晕目眩,轻轻一戳就会在面前破裂。 小少爷一个人睡床。虽然床上没有床垫和棉絮,只有光秃秃一层木板,但也比在地上找块干净的地方然后靠在墙上睡觉要好得多。 陆序本来站在床边,在鸦透给穆怀远上完药之后就准备离开,结果刚转身就听到了小少爷强硬道“陆序。” 陆序“” “你睡床边上。”一副强硬命令的语气,鸦透曲起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不要上来,就在床边上坐着。” 要求强硬,特别是内容,是个人听着就会不舒服。 只不过声音里蕴含了不易察觉的紧张,或许因为是在黑暗里觉得别人看不到,所以才会出现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手不安地握住自己的裤边,不停地挪动自己的位置来隐藏住自己的紧张。 蓝眸在黑夜里有些看不清,但陆序记得他白天的样子,很亮,好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断飞颤,日光落下了一层金光,